二人就这样,说也没有再说话。苏涧溪一直笑着看着天空,而司明镜安静地站在他的旁边,守着他的笑容,没有谁注意到了,他此时满目的温情,那空明流转的目光,就宛如这一地的月光那样清明澄澈。许久许久,他才情不自禁地伸出了修长的手,幽幽伸向那抹幸福的笑意,温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令人怦然心动的嘴角时,“砰”地一声,是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苏涧溪收回了目光,回头看着司明镜,却发现他伸出的手,苏涧溪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好像没有,他嘀咕了一句,转而又笑着说:
“我们进去吧,澹台煜洗完澡了!”
说罢便走了进去。
留下司明镜一人站在阳台上。
司明镜慢慢地收回了手,低眸,看着落空的掌心,他的心一阵绞痛,碎落了一地,就像这凄冷的月光一般,洒满了阳台的每个角落。
澹台煜吗?呵,司明镜受伤地扬了扬嘴角,一脸的落寞。
涧溪,你下意识的一个举动便已经为你做出了选择吧。你说起他名字时眼里那一闪即逝的光芒,你或许还没有察觉,但是我却已经明了。你还没有来得及听我的告白,便已经判了我的死刑吗?你让我情何以堪、、、、
司明镜就这样站着,披着冷冷的月光,好久好久,直到小鬼催他,他才孤独地回到了房中。
午夜时分,所有人都睡了,只有司明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苏涧溪自从入睡后,一直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翻来覆去似乎睡得很不踏实。
司明镜听着觉得不太对劲,这昨晚苏涧溪可是睡得很香的,今晚怎会如此。他想着便立刻坐起,摇了摇苏涧溪,轻轻唤道:
“涧溪,醒醒!做梦了吗?”
可是苏涧溪毫无反应。
司明镜立马站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啊,好烫!他心里一惊。
澹台煜一向浅眠,稍有动静便即刻睁开了眼睛。他看见司明镜伸手摸苏涧溪的额头,立刻弹了起来,紧锁眉头,冷冽地说道:
“你干嘛!”这小子也太放肆了,半夜三更地想吃苏涧溪豆腐啊!
“我干嘛?你自己摸摸看!”司明镜语气也毫不友善。
澹台煜戒备地看着他,也伸手摸了摸,
“哇,怎么这么烫!他生病了!”澹台煜一阵惊呼,双眸满是焦急。
“嗯,我们得赶快下山,送他去医院。看他都烧迷糊了。”
司明镜紧张地握着苏涧溪的手心,好烫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