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势所趋,不少富人官员觉得土地不值钱,又没了税赋的减免自然要转为行商。
照此下去,估计开海禁和取消商户的事情最多不过这一两年。”沈白一席话说出的根据是以自己的认识来比照当今的天子,却让听的三人头皮一麻。
“四弟看待问题真是长远,取消商户和开海禁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秦玉不无感慨的说。
沈白笑笑,故作遮掩的说:“我阿姐在宫中,听到皇上念叨,我知道的才比诸位多,不过这些都是国之大政,从不敢在外人面前说起罢了。”
贾世清点头:“不错,当今圣上虽然圣明,但是猜忌却很强,上位九年,妄议朝政革职流放的已经不在少数。”
“所以我们绝不要显山露水,有心社稷也要一派风轻云淡才行。”沈白首肯的补充到。
“对,两位兄弟说得对。”
“依我看,朝廷现在只对亩数进行核算,地却不能任由其荒。已经在之前试行中允许商行来购置土地,朝廷只管亩数,并不管是阿猫还是阿狗买的地,这对我们是好处啊!”沈白想到最近一期的《要闻月刊》说到。
“四弟是怎么打算的,直说就是。”贾世清说到。
“寿州两水交界,不过土地以旱地为多,咱们买大庄子,以寿州的庄子为名义,就叫永寿庄,来购置土地,旱地虽多,可是也有大用啊。
庐州南北交界,庄子中等,水田贵旱地便宜,地少买,作为中转的位置,庄子叫永庐庄。
洪州是目的地,周边的徽州,饶州,吉州都是鱼米之乡。
洪州,徽州和饶州共用一个大庄分管三个庄子,叫安东庄,吉州连通赣州,是经往福州和梅州至惠州到琼州的要地,设大庄,广置土地,成立镖队,号永吉庄。
汴京设永安商行,明里经营粮食,转运物资,在运河边偏安处购置仓库,设立小港。
私下咱们再又设立‘今风堂’以‘为今时大风起兮’之意,成为打探消息和训练镖师的地方。
三位仁兄看如何,你们?不会以为我是要谋朝串位吧?”
沈白说完,看看三个已经目瞪口呆的兄长问。
贾世清回过神来:“要说你有谋朝篡位之才,为兄也相信,幸好我们是兄弟,否则传出去,你一定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才对。”
许进则一脸兴奋:“谁乐意当个苦差皇帝,每天与庙里早课的和尚一样准时起床上朝,累都累死了,哪有咱们兄弟几个逍遥。”
秦玉心里也是心惊,但是看看沈白,再看看其他两位兄弟,知道他们都不是有心江山的人,何况现在天下太平,千秋鼎盛,也不是什么造反可行的时候。
“三位兄弟,你们说的话,咱们听听即可,要杀头的。”秦玉比划脑袋,四人看看,哈哈大笑。
沈白心里安心,自己找的这几位,的确是可交之人,而且也不是愚忠之辈,他朝更会对他绝对的支持。
“四弟的准备很充分,用不同庄子购地,在地方上并不显眼,但是却联成明暗的线,咱们安心做事,也不怕有心人能探查到什么,只是沈府内?”贾世清看看沈白,意思是你府邸里有没有皇帝的探子呢?
“放心,只有大丫头是我姐姐的人,我之前就交代,未免宫内隔墙有耳,连我姐姐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颓废数年,宫内的派来的人早就撤了。”这些都是从月梅那得知的。
贾世清点点头:“我说皇帝多疑,不是假话,耳目众多啊,又有大量的暗卫,数量之大,让人触目惊心。”
其他三人点点头,宫内秘辛,不是他们小民要去考虑的,毕竟没做亏心事,但是还是要防有心人。
秦玉抚抚额头,这三位兄弟都是有本事的人,但是言辞都是无所顾忌,对皇帝不敬,想想也让他无奈。
“二哥勿恼,我们自有分寸。”沈白看他的动作劝解到。
秦玉想想点头:“既然与你们做了兄弟,那就是命,别说你们无心,就是有心,只要为了天下苍生计,我也不会说个不字。”
“好!”贾世清拍掌:“二弟这才有几分豪气。”
“哈哈!”许进也拍掌大笑。
“第二件事情大哥说吧!”沈白适时打住刚刚的话题,自己又不是梁山头头,要诓人入伙。
“第二件事就不好了。”贾世清喝了口茶说:“我岳父那传来消息,说是契丹人击败了渤海女真,已经将我们与女真接壤的地方全部占去,现在契丹兵可以由东西两线出击,夹击辽东都护府和北原都护府,腹背受敌,局势就紧张了。”
“大战看来也就在这几年的时间。”沈白总结的说到。
“有道理,我岳父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朝廷备战的速度不慢,一旦粮库丰盈,打的就是国力了。”
“嗯,就没想过联合女真打击契丹吗?”沈白把想法说出来。
“那位,看来还是想一扫寰宇,估计不会做这个打算,何况女真和契丹本身就是世仇,联不联合猜想无甚紧要,反正都是敌手,契丹如此抢占他们土地,我们不帮他们也要图谋反击。”贾世清肯定的说到。
他岳父是辽东都护府的镇守使,自然是更加知道朝廷对女真的态度,说的话也十拿九稳。
不过沈白可不这么认为,看来皇帝手里还是有其他的牌,才有这么十足的信心,在自己手上能席卷八荒开疆扩土。
“狼烟起,北风萧杀,我们在北方成立‘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