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你睡醒了?”
褚乔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是那笑已没了往昔的潇洒和明朗,那双眼睛里闪动的暗焰和眼底跳动的血丝,只一眼,就让韩秋白脸上所有的血色倒退得干干净净。
……
心底有一处黑暗的看不到尽头的深渊,那是前世曾经刻入骨髓的绝望。 "
混乱不堪的那张床,混乱不堪的四个人,混乱不堪的一夜,如鲠在喉芒刺在背,却一生都甩不掉抹不去的肮脏和淫.乱……
那是他死死封存,缠上无数胶带,直接扔进记忆最深处恨不得让它永无见天之日的耻辱——
经历了荒唐的一夜后,空荡荡的总统套房里,他从绝望中醒来,强撑着破碎的身体,在浴室里洗涮污浊的不堪,却洗不去满身丑陋的伤口和遭受□的斑斑痕迹。
夏天的烈阳那样炽热,高高挂在晴空,像是能把整个大地全都融化。
可是照不到他身上。
只有他是冰冷的,从脚到头,从外到内,冰冷冰冷,就像浸在万古寒川之中。
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身体,连自己都唾弃。
并不是他的错,他也不想被男人强.暴.轮.奸,他是被迫,不是自愿,他只是觉得自己这本就算不得干净的身体,更加脏了,脏的他无法忍受,脏的让他恶心。
他不想再见到肖靖流,不想再回肖家。
可是天地之大,除了那里,他又能去哪里?
“这是什么?”肖靖流眼底聚怒。
就算韩秋白有心避开,他身上的那些痕迹也躲不开男人的眼,突然间变得阴冷暴虐的视线和突然降到零下的口吻,还有男人像抓到妻子出轨一样的指责,所有的一切都只让他感觉到疲累。
“说啊,这是哪个人留下来的?”肖靖流两手扒着他的衣衫,双眼赤红的看着韩秋白身上那些让他再眼熟不过的情.欲.痕迹,目眦欲裂,低吼道:“我满足不了你吗?你就饥渴到我一天不在也要出去找别的男人?”
“是啊,你满足不了。”不是要故意激怒男人,但确实带着挑衅的意味,有种解释不出的报复心态,他不好过,也不想让男人好过。
这种连他自己都嫌弃的身体,最好男人也一起嫌弃,他能就这样放手就更好了。
“因为——”他残忍而又麻木的看着男人,魂魄无主,把撕碎的自尊心赤.裸.裸的摊开铺晒在他面前:“这些不是一个人留下来的。”
“不是一个人,”他麻木没有表情的说:“是三个人,这个身体上有三个人留下来的痕迹,你的那三个竹马之交的老朋友,我和他们都做过了,就在一张床上,滚了整整一夜。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那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强大如神祇的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裂缝。
那次我在心底一直呼唤着你的名字,你没有出现。
这一次,你会来吧?
肖靖流——……
秋白!
正在城市中心某处的肖靖流蓦地抬起头来,视线如鹰隼般直直的对着一个方向望去。
呼唤我的人是你吗,秋白?
一定是你!
别怕!秋白,坚持住!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你的身边去!在我找到你之前,怎样也好,只要你没有事!
我愿意拿全世界来交换!
韩秋白的脸色变了变,但也只变了一瞬。
“唔唔唔唔……”
他喜出望外的看着来人,口中发出几声呜咽的声音,努力的跪挪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往那青年靠过去,拼命的眨眼睛,示意对方帮他把嘴巴上的绑口带摘掉。
褚乔似乎愣了一下子,眼底暗焰闪了闪,只一个犹豫的时间,床上的少年在挪动的时候身体失衡,晃了一晃,已经快要挪到床边的身体没有跪稳,往旁边一倒,就要朝床下栽去。
“秋白!”
他被褚乔接住,整个人落在青年的怀里,感觉到抱着他的人颤抖了一下,他垂下的眼眸中无声无息的流过一道暗光。
褚乔就着抱住他的姿势坐在床上,伸手替他解开了系在脑后的白色绑口带。
“褚乔哥哥!”韩秋白两眼亮亮的看着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有些害怕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开心:“太好了!我好害怕,不知道被谁绑到了这儿!只有你一个人来救我吗?林蓝哥哥和肖他们呢?” 8
褚乔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眼底暗焰跳动,沉默的有些不太寻常。
“你能进来的话,是不是说那些坏人已经被你收拾了?”
青年静了一下,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没收拾吗?是不是对方人太多,不好办?你是偷潜进来的?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再偷潜出去?”
褚乔又沉默了,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褚乔哥哥你怎么了?别发呆啊,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快点帮我解开绳子,我们快走!在那些绑我的人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
面露焦急的韩秋白猝不及防的被褚乔猛地按倒在床上,毫无防备的嘴巴在下一秒被对方死死的吻住。
韩秋白的身子瞬间僵了僵,惊吓过度一样,忘记了挣扎。
褚乔狠狠的吻着他,强迫着撬开了他的唇,毫不温柔的掠夺着,霸道的舌在他口腔内长驱直入,按着他的头,疯狂的吻着。
“唔……” ;
韩秋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开始拼命挣扎退避,扭动着脸不想让褚乔亲他。
但是没用,他被绳索束缚着,又被褚乔压在身下,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