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妃缓缓的笑了,如同一株开在春天的杨花,她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开口:其实,不妨告诉皇上,自从入宫后在你身边的每一刻,每一次与你身体接触,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你!”刘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往日的枕边人,他想要怒斥,想要大吼,却发觉喉咙正在发麻。
他想要伸出手臂掐死眼前这个人,却发觉双臂正在发麻!他惊慌的想要双腿站起来,离开这个致命的木桶,却发现双脚正在发麻。他想要死死的记住眼前的面孔,却发觉双眼正在发麻。
贞妃就这样看着东汉最后一位掌控着实权的帝王,在临死之前看来与普通人死去并无分毫区别。
“你想说我水性杨花?”贞妃幽幽的说道。她用力的撕扯下脸上那一张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普通而平凡,却皮肤白若凝脂的素颜。她曾经以为戴上面具就可以成为貂蝉,有直面吕布这位恩公的勇气,但是她现在才发现,她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哪怕她连自己都骗过了!
她的身体从一开始涂抹的手臂处开始发麻,继而蔓延到锁骨,蔓延到腋下,蔓延到胸前,蔓延到小腹,蔓延到大腿…………
脑海中弥留的最后一幕,贞妃突然想到了木桶里的杨花,更想到了碧波无痕的湖面上,飘荡在清澈湖面的杨花!
湖边的杨柳枝,也许还没来得及开花,就落到了湖水里,但是它们没有因此而放弃自己,所以就在水中开出了杨花。lt;gt;正如她,水性杨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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