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与高顺两人与吕布并肩站立在高高的擂台上,脸上已经被这如同炸弹般轰然而响的一幕震傻了,他们何尝见过这一幕,他们何尝见过原本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竟能在片刻之间爆发出连他们都震颤的力量?
这,这,这,他们机械的抬起手臂,任凭手臂在高空中僵直的耸立,而他们的表情,也渐渐的陷入深沉的回忆中。
张辽想起了他手下的那五百个很少上战场的新兵蛋子,每天被他训练的嗷嗷叫,不在心里诅咒他早死就谢天谢地了,还能指望他们排成队列,发自真心的为他这个屁大点的军侯齐声欢腾吗?
而高顺则想起了深沉在记忆之中那个最深处的梦想雏形,亲手建立一只令所有敌军魂失胆丧的军队,就连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做陷阵营,取陷阵无敌,攻无不克之意。看着下方那爆发的人群,火山冲撞地球的浩然欢呼,在高顺眼中,那一个个欢呼的人群。少女,老人,中年大汉,如果他们能把这一股精气神永恒的保持下去,那么就是最佳的兵源啊!
别跟他说什么少女软弱无力,老人老迈无神,直到这一刻,高顺才知道,每一个大汉人都是一个蛰伏待机的睡狮,他们有着同样的名字:华夏!
人群欢呼了许久,直到许久方散,而吕布又做了一个大动作,他将原本该颁发给冠亚季军的一千两奖金自作主张的分给了五原县城围观人群中一百个生活最困苦的人。
每个人分到了十两,不算多,也不算少,但足够那些节俭朴实的穷苦人家生活好一段时间了。
做完这些,吕布和张辽,高顺三人奋力挤开那些感激不尽的人群,以飞云一般的速度迅速消失在街角。
吕布的孝义之名,恐怕经过了今天这一幕,又要多一层仁义与勇武了!
这,也是吕布想要的结果,吕布此次擂台设武的目的,只剩下招揽贤士了。
一家偏僻的酒楼之内,吕布与张辽,高顺两人围坐在一桌之上。
兔舌肉羹,五原炸鸡,并州最流行的九樽美酒,爆炒鸭蹼等等精致的菜肴与美酒摆放在这个并不宽大的桌子上,却没有人动筷子,更没有人动酒盅。
“说吧,你找我们来,究竟有何事?”张辽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不过并未确定。
“你打败了我,力所能及之事,我会做!”高顺的话更是直白。
吕布亦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只不过精通出世学的他更善于掩饰意图,稳坐住而已。
这一次,显然,没有必要。
“好,布见你二人武艺非凡,故而想要你二人来我手下做事,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高顺微微诧异,他以为他已经够干脆的了,没曾想吕布比他更加干脆三分。
“给我一个在你手下做事的理由!张某虽然自问是丁原刺史下的一个小小军侯,但也有着光明无限的前景,莫非吕兄就想用一句话就令得辽拜手?”张辽手臂将长戟握紧,大有一言不和就动手的打算。
在张辽心中,吕布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也是一个极有能力的棘手人物。不然会设下擂台招揽他这样的武学之士吗?
想起他那种煽动百姓情绪激昂的本事?想起那三言两语就挑动起气氛的奇特能力,他就不得不忌惮起来。
他甚至认为,若是吕布前去各地传教,还真有可能成为一代枭雄教主。
若是他造反,那简直是大汉国天大的祸患。
吕布就静静盯着张辽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开始端起酒盅中的九樽酒,不紧不慢低头的喝了几口。
等到张辽手中的长戟握紧的更加重了数分,吕布摇摇头,才是淡淡道:你想要什么理由?跟着我,还需要犹豫那么多?你觉得我非要你做我下属不可吗?不要紧张,想走你可以走,我不拦你,对了,能不能把长戟放下,这让我很有些压力!
听清吕布口中毫不掩饰的轻视话语,张辽险些气得将手中长戟砸到了吕布脸上。
他本等着吕布好言好语陈述一番大道理之后,自己不为所动,义正言辞的拒绝吕布的邀请,而后潇洒离去。以消除今天他对高老弟的一戟之仇和被他绝世武艺打击的后疑症。
没曾想,吕布的几句话就将他又是打击的不清。
如果弱者嘲笑强者,那强者会理也不理。但是如果强者被更强者嘲笑,那这位强者绝对会憋屈的欲哭无泪!
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出,谁能更惨?
在被打击的同时,张辽也对吕布的警惕降低了七八分。或许我想错了,他并非有那么大的野心,也不是故意设擂,只是“求贤若渴”而已。不对,或许只是看自己有两把式,想让我去他家当个侍卫头子?
而以吕布的武艺,不管他承认与否,他的确有藐视自己的资格。
想到此处,张辽的傲气,又是被明显消除了几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属于青年时期傲血症的症状,竟然还在潜伏期就被吕布三言两语手术摘除了。
直到愣了半晌,高顺实在是看不下去,几声清咳才让张辽回过味来。
“咳咳,要没别的事,我跟高顺兄弟先走一步?”张辽露出一个比苦笑还难看的表情,尴尬着说道。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