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老的父母忙,他是由姑姑带大的,感情很深,现在人去了,对方自然不会绕过他们家,爷爷也是硬气的,怕连累到奶奶和刚出生的儿子,直接当着湛老的面自杀了。
事情到这里仍旧没有结束,湛老在爷爷死后并没有遵守约定,反而对奶奶下手,最后还是湛老的父亲出面解决了这场闹剧,然而对方不过几句话就轻描淡写地把事情揭过去了,还回去的股份又以赔礼为由回到了他们手上,而且还是秘密进行的,外人完全不知道这一点,真是令人讽刺。
台长一直在等待着合适的机会跟湛老爷子好好的算一笔账,现在时机终于来了。
幽暗的灯光下照在台长几近扭曲变形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瘆人。
不远处,危情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霓虹灯,在脑中回忆这事情的发展顺序,他被尉迟皓盯得不耐烦了,“从上节目开始,你就把一切都算的好好的。”
事情已经一清二楚了,唯有他被捂在鼓里面,他揪住尉迟皓的手腕,生气地咬了上去,直到嘴里面多了一丝血腥味才松口,尉迟皓的手腕被他咬破了皮,“疼吗?”
危情打开车上的抽屉,找寻着可以用的东西,尉迟皓阻止了他。
尉迟皓低头亲在危情的眼角上,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此刻危情的眼中只有他一人,不再像之前那样不理他,“还在生气?”
“没了。”尉迟皓突如其来的吻,就像一根针一样,一下子就把他的气全部给放跑了,“你不守信用。”
“抱歉,不会在发生了。”尉迟皓独来独往惯了,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他希望危情能够在自己的羽翼下健健康康的,不收这些事情的打扰。台长的事情,他做的很危险,能够拿到湛家隐藏股份的人,都是湛家心腹中的心腹,幸好台长是个例外。
“照你这样说,边昀华的手中也可能有股份了。”危情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觉得很危险,要是换一个人说不定尉迟皓的计划就要暴露了。
“还不能确定边昀华手上是不是有湛家的股份,”尉迟皓让人查过边昀华手上的所有股份,没有任何的发现。
危情伸手按住尉迟皓的眉角,“没有查到才是正常的,到了边昀华那个地步,没有几个其他的身份,走出去都不好意思。”
正所谓狡免三窟。
‘边昀华’这个名下恐怕比白纸还白,危情摇摇头,余光发现尉迟皓正盯着自己,连忙警惕道:“我可没有别的身份,你要相信我。”
之前他的身份证和户口簿都被捏在危亿康的手中,出门买个票都要经过湛广瑞的帮忙才行,哪有功夫去搞第二个身份信息,退一步说,他要是可以搞到的话,早就跑的没影了,还会跟个傻兔子一样,一头扎进尉迟皓的陷阱里面,想爬也爬不出来。
“我知道你没有,只是你不要老是说起别的男人的名字,还说的这么仔细。”
“你……”危情瞪大了眼睛,片刻后,他趴在尉迟皓的身上,捧住对方的脸,“你吃醋了。”
尉迟皓不说话,他没有避开危情的视线,但眼底那淡到不可见的委屈,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危情觉得很新奇,他看了尉迟皓很久,最后直起身子准确去请尉迟皓,还未碰到他们的车子就忽然停了下来。
前面开车的保镖,盯着尉迟皓快要冻死人的视线,艰难的开口说道:“我们好像撞到人了。”
人是自己突然冲上来的,保镖反应很快,在还没有撞到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听起来很像碰瓷,但他们现在在的位置,离家只有几公里了,这附近别墅区,到处都有监控摄像头,来这里碰瓷也不实际。
危情跟在尉迟皓后面下车了,到了他们车前的是一个看起来约有四十岁的男子,对方很瘦,双颊深深地凹陷下去,脸都有些变形了,被微黄的车灯一照,吓得危情后退了好几步。
“让你不要下来的。”尉迟皓喊了几声危情的名字,轻轻拍打着危情的背部,牵着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吓死我了,他是谁?”
保镖蹲下来把人翻了个身,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老板,他是胡兴。”
危情记得老李死之前,把手上的3的股份转让给你一个叫做胡兴的人,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人,现在面对凭空出现的人,他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假的。
保镖把昏迷的人带上了后面的车,准备等人醒来在查问。
经过保镖的检查,胡兴身上有多处的擦伤,最严重的是对方的腿被打断了,危情叫来医生给对方治疗,得到的结果很不乐观。
危情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尉迟皓一直抱安慰着危情,好不容易等危情睡着,天也亮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清晨的阳光总是能带给人希望。
安浩辰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中, 丢开拐杖开始尝试着独自行走,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已经可以在他人的搀扶下, 走上一段路了,但他对此一点也不满足,他迫切的希望能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可以走、可以跑、可以跳,还可以再一次抓住某个错过的人。
才走了十几米,他就出了一身的汗, 一旁的看护见他身形有些不稳,想要上前来帮助他,安浩辰摆摆手让人退下, 又坚持了走了十几米,才停下休息。
“早,哥你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拎着一大堆早饭的安翎, 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把早饭放到桌上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