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我可以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身处下方,许从一这话说出来,怎么看都有种色厉内荏的痕迹存在。
亓官阙嘴角扯了扯,似乎在笑,但笑得不明显,他硬朗的眉峰略微挑了一点起来。
“今天的你当没发生,那么……”亓官阙一手移到许从一两腿间,后者里面并紧了两腿。于是亓官阙的手就被许从一紧紧夹着,“那么那天,在温泉那里,你也忘了?”
“记性不怎么好,需要我来帮你回忆吗?”
亓官阙曲起了被夹住的指骨,暧昧情.色地抚摸着许从一腿部内侧细嫩的皮肤,很轻易就感知到来自对方身体的颤抖。
“这么敏感,是想起来了,对吧。”肯定语气,不是否定。
许从一抓着刀柄的手指愈发僵直,有种随时都要不受控的感觉。
他将刀刃往前面推,几乎压进到了亓官阙的喉骨上。亓官阙脸色变了变,总算在鱼死网破前,适时往后面撤了一点。
也当然,他退一点,许从一追一点,不敢将短匕离开男人脖子,一点离开了,他估计会被转瞬圧制住。
许从一紧咬着下嘴唇,亓官阙视线追过去,他刚刚还亲过那里,知道那里什么滋味,柔軟的温暖的,光是这么看着,就叫人忍不住想要食指大动。
亓官阙举手,指腹触到许从一嘴唇,将他嘴唇从他牙齿下拨出来。
“别咬啊,留着以后给我。”
隐藏的意思,让许从一乍听之下,立刻白了脸。
看来今晚是不成了,他还不想上个人,弄得鲜血淋淋,未来日子还这么长,总还会有机会的。这人要去亓官灵,他同意,当然同意,不过等到那个时候,他或许会很后悔,后悔跟着来了这个地方,然后惹了他的眼。
进了他眼的,无论是什么,都会在最终,归属于他一个人。这一点,亓官阙相当得笃定。
从床榻上下来,颈间的伤口传来一阵撕痛,亓官阙拿手往脖子上抹了把,一手的鲜血。
直接拿手摁着,亓官阙转身都走向布帘外。
掀开布帘,低头躬背出去是,突然的步伐一顿,亓官阙猛地一转身,看向没有任何动静的后方,视线一往床榻上望,就见许从一浑身一抖,刀子立马横在胸口,全神戒备。
亓官阙被许从一这个反应取悦到了一般,不在意被他割伤了脖子,神色竟是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脚步声慢慢远去,等完全听不见,许从一浑身泄了气,嗙一声倒回到床榻上。
他将短刀扔到一边,抬手,手腕遮住眼睛。
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去。
刚才有那么一瞬,让许从一意外产生了一种错觉,被男人那双兽性十足的眸子盯着,好像自己隐瞒着的一切都暴露在男人的审视中。
这种感觉,老实说,真的很不舒服。他自认自己演技还算可以,前面四个世界,都很顺利的通过了,没有任何人怀疑里,没道理到这个世界,会被这个世界人物给发现出扮演的痕迹。
系统显然是不同意许从一的担忧的,况且就算亓官阙真发现点什么,也不需要许从一担心,法则会帮着他们掩盖一切。世界的人物,永远都只能被禁锢在世界,他们将老死或者意外死亡在各自的世界里,从来都不会有例外。
“说说吧,涨没有?”将思绪收回来,杞人忧天不是他的行事风格,许从一淡着声询问。
系统:“45,涨了五点。涨得不多。女主那边依旧是95,等你们成亲后,应该能涨到一百。”
“成亲?”许从一笑出了声,他可没有忘记,系统曾经告诉过他,女主的第一次,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都是留给未来男主的,他一个炮灰,正文中没有正面出场的,从来都是出现在女主的回忆中,怎么能够得到女主。
他还没愚蠢到那个地步。
亓官灵等在舅舅的帐中,原本的打算是和许从一一块来,只是许从一这会喝醉了,推迟到明天好像也可以,但亓官灵心中就是很不安,总觉得晚一天,就会有什么变故要发生似的。许从一抛弃家园朋友,跟着她来到塞外,这份决心和毅力就足够明显了。
他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反观她自己,亓官灵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为许从一做过什么事。所以不能再等了,今天一定要让舅舅同意他们两的亲事,而且最好,能尽快找个好日子办了。
亓官灵一直等着,等到睡意快侵上头,总算等到了从外面回来的亓官阙,不过当亓官阙一靠近,在明亮的烛光下,亓官灵立马看到他捂着自己脖子,并有刺目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溢出来。
亓官灵大惊失色:“舅舅,谁伤的你?”以她说知道的,这个部落里,还不存在能够伤害到亓官阙的任何存在。但眼下这一幕,又这么真实,亓官阙确实被人所伤。当然不会认为是亓官阙自己划伤的自己。
不算出乎意料,到自己屋中见到亓官灵。亓官阙到一边铺了毛毯的凳子上坐下,从一边抽了条布就擦拭着脖子上的血。血虽然留了不少,然而伤口其实不深,这一点亓官阙心里还是有数的。
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寒俊占据整张面,亓官阙朝亓官灵抬目看去:“这么晚了,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
肯定不是为了看他这个舅舅一样,虽说他们两算是彼此唯一的血缘至亲,但互相间关系,实则谈不上好。
亓官灵抿了抿唇,似在给自己鼓起,在亓官阙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