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锦之现在都被换了一个物种活了好几天了,一号和零号还是没有吱过声。
苏锦之趴在江又辉膝头,试着又喊了一号和零号两声,没得到任何回应后只能放弃。
这时江又辉忽然捏着他的软颈肉把他提溜了起来,苏锦之陡然升空,两只前爪虚虚地抓了两下,就看到江又辉拨开了他的两条后肢盯着他腿中间间看了一会,才把他重新放下继续摸毛。
苏锦之现在的后腿就是个装饰,什么感觉也没有,不能动弹,只能仍由江又辉打量,他开始还没明白江又辉此举是个什么意思,等被放回膝头才猛然顿悟——江又辉不会是在看他的小唧唧吧?
“唧唧!”
苏锦之大惊,不满地叫出声,全然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对象怀疑性别,然而他的叫声又软又弱,还是某个东西谐音,苏锦之哼了两声就闭上嘴巴,在江又辉的腿上不安分地扭动着,想要转过身体看看他的脸。
结果一个不小心,他就从江又辉的膝头滚了下来,滚到了江又辉的腿间翻着粉肚皮仰躺着,不过这个姿势正方便他看江又辉,而江又辉也垂着眼帘正在看他,灰色的眼珠深邃冷淡,犹如一口古井无波无澜,让人无法从中窥见主人的半分情绪。
苏锦之伸着前爪,去勾他放在一旁的手,捞住食指后用尖尖的狐吻蹭了蹭,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这下那冷漠白发男子眼底终于有了些波动,食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立刻抽离,而是转了个弯去挠他下巴处的软毛,开口轻声唤他的名字:“之之。”
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是他记忆里的熟悉,苏锦之胸腔里蕴满了激荡的情绪,但是他现在什么也说不出,也做不了,只能用自己的脑袋使劲蹭着江又辉的掌心,嘴里发出“呜呜”的眷恋狐鸣声。
下巴处的那根手指挠得太舒服,而男人一直用那双深邃的灰眸望着他,目光从头至尾未曾挪开过半分,苏锦之被他这样注视着不禁有些飘飘然,又因为幼狐的身体需要睡眠,不知不觉间他就闭上眼睛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青玉小篮,被柔软的金色锦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一个狐狸脑袋在外面。
他刚醒来没多久,江又辉派来照顾他的那三个侍者就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侍者刚刚靠近苏锦之,就睁大眼睛用手捂着了鼻子,惊呼道:“这是什么味?!”
“天啊!”另一名侍者也快速捏住了鼻子,柳眉紧蹙着。
苏锦之被她们两的反应给弄懵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睁着圆溜溜的狐狸眼和她们对视。
一直没有说话的侍者上前掀了苏锦之的金色被子,他转头一看,在被子上发现一滩水迹,一时间整个狐狸都不好了。
“只是尿了而已,小主子还未辟谷,这是正常的。”那侍者脸色淡淡的,将小狐狸从篮子里抱了出来放到一旁,“你们两谁能抱他去沐浴一下?”
苏锦之出了窝这才发现自己下半身的毛毛都湿了,结成一簇簇的毛尖,他下肢没有知觉,所以尿了也不知道,才有了今天早上这一出。
那两名侍者似乎都挺嫌弃他的,你推我我退你地都不肯去帮苏锦之洗澡,念念道:“它好脏啊,不想碰它。”
修真人士们极少沐浴,一般都是直接掐个去尘诀就好,但是这些服侍修士们的侍者却大部分都是些灵根驳杂根骨极差的人,所以他们只能做杂役,也通常只有练气期的修为,他们体内灵气极少,平日里都是存下修炼,自然不会把灵气浪费在清洁所用的去尘诀上。
“可昨晚仙尊走后,你还揪了它耳朵的。”抱苏锦之出窝的那侍者一边拆着被套,一边冷冷道。
被揭穿的侍者讪讪:“那……那是因为……”
“昨晚你既然都能碰它,今日就能带他去沐浴。”冷面侍者将苏锦之抱起,塞到那女子怀里。苏锦之回头看了她一样,认出这侍者是昨天给自己喂灵露汁那人。
“仙尊怎么就养了这么一只血统低贱的凡兽呢?”那两名侍者铃着苏锦之的后颈肉,将他带到一个水汽氤氲的小池子旁,手一松直接让他落进了水池中。
这小池子水不深,只有成年人小腿那么高,但对于苏锦之现在的体型来说就是一汪深潭,更别说他现在后腿根本就使不上劲,即使苏锦之伸着前爪使劲拨水,池水也还是很快就淹没了他整个身体。
其中一个侍者见状,马上蹲下去捞苏锦之的身体,将他从池水里捞了出来,焦急道:“甄茵!这可是仙尊的小狐狸!”
那将苏锦之扔下池水的侍者冷哼一声:“怕甚么,这狐狸不过是只凡兽,灵智都没开,你还担心他讲人话和仙尊告状啊?”
“现在不是灵兽,再用几日灵露汁就是了。”将苏锦之从水里捞出来的那侍者拿着澡豆,在苏锦之身上打着泡沫。
“我也要是狐狸就好了,也能被仙尊这么宠着。”甄茵蹲下身体,也过来帮忙给苏锦之洗澡,她一开始也是挺喜欢这只鸳鸯瞳的小狐狸的,毕竟没有极少会有女孩讨厌这样软糯的小奶兽,只是昨晚她看见不问仙尊抱小狐狸去偏殿时那难得温和的模样,不禁就有些妒忌。
甄茵和一般的侍者不同,她是个三灵根,根骨还算不错,放入一般宗门也是可以成为内门弟子的,但如果是在昆仑门就不行了,最多只能做个外门弟子。
她之前就在昆仑门女修最多的宁宜峰做外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