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见女儿跑了,就急忙吩咐丫鬟追上去,“好好看着姑娘,别让姑娘做出什么事情来,姑娘若出了事,我唯你们俩是问。”
夏梓滢一路小跑,最后,却发现她除了自己的小院子外,就无地方可去,也无人可哭述,更无人会为她做主。
她就想到了褚景琪。
如果,她此刻能偎在褚景琪的怀里,向他哭诉,让他为她做主,训斥二姐,那该多好。
她长的比二姐漂亮,比二姐年轻,琴棋书画这几年,她也努力学习了,样样都能拿得出手,除了银子没二姐多,没有郡主封号外,她什么都比二姐好。
二姐的银子,郡主封号,那都是外在条件,褚世子那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应该不在乎那些外在条件,他在乎的应该是女人真正的才学才是。
她自信她的才学,不会比二姐差。
如果有机会,能她和褚世子多聊聊,说不定褚世子就能发现她的好,说不定就会喜欢上她。
等褚世子喜欢上她,她就要今日受的委屈,全都还给夏梓晗。
她就要让夏梓晗享受享受,被人堵在大门外而不得见的耻辱。
夏梓滢满心怨恨,缩在一座假山背后,捂着嘴巴,脸色狰狞的慎人。
过了两日,夏梓滢就听说安国公府要举办宴会,夏世明那边接到了一张邀请帖。
邀请帖是褚宣宇给夏世明的,上面是夏世明的名字,而夏家的女眷,却没有一个人接到请帖。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夏梓滢心头雀跃,就急急去找夏世明,笑着问,“爹,听说二姐婆家要办宴会,爹接到了邀请帖?”
夏梓滢故意把‘二姐婆家’四个字咬的特别重,她是在告诉夏世明,褚家是二姐的婆家,和夏家是姻亲,这关系近着呢,夏家要去人,自是得多去几个。
可惜,夏世明是一个二楞子,这家道里亲的规矩,他不懂,也没听出夏梓滢的话外之音。
他淡笑道,心情很好,“是国公爷给爹的。”似乎能接到褚宣宇的邀请帖,是多么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似得。
“国公爷把三品以上的大官都请了,那日连皇上皇后和几位王爷也会到,肯定很热闹,爹能去的上,也是多亏了你二姐的面子。”
这话,夏世明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可听在夏梓滢的耳朵里,就以为夏世明是在她面前显摆他有夏梓晗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儿,他是托了夏梓晗的福气,才能去得上安国公府的宴会。
不然,就凭他一个翰林学士,怎么可能巴结的上褚宣宇这样一个炙手可热还立过大功的国公爷。
没发现夏梓滢的脸色,变的阴沉发黑,夏世明问她,“你来,就是问邀请帖的事情?”
夏梓滢深呼吸一口气,才把满肚子的怒火憋在肚子里,没撒出来,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道,“褚家办宴会,夏家要是不去几个女眷,怕是会被人挑理,二姐她虽是在楚家养大的,可她到底是姓夏,是夏家的嫡女,夏家和褚家也是姻亲,和褚家的关系,比其他人要更亲近一些,我们夏家去的人也自是不能少了去。”
夏梓滢这番话,说的也有道理。
夏世明听了,频频点头,觉得有理,压根儿就没问她,女眷接没接到邀请帖的事。
夏世明打从做官以来,就很少跟人来往,夏家也不资助他,他也从不收贿赂,就他那点俸禄,也就将把够养张姨娘和几个下人,再给自己添些笔墨纸砚,衣衫鞋袜什么的。
除了过年给上峰送一份年礼外,基本上,他不跟人来往,不然,凭他是楚阁老的女婿这个身份,也不会硬巴巴的在一个六品布政司经历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好几年。
来了京城后,有了夏梓晗的资助,有了余银,慢慢的,他才跟同僚之间有了来往,但像褚家这样的勋贵高门的邀请帖,夏世明这还是第一次接到。
所以,他也不知道,勋贵世家的邀请帖,其实是男眷女眷分开来发的。
男眷接到邀请帖,若是女眷没有接到,那就表示人家主家不想邀请他家的女眷去。
这样,他虽然有些丢脸,但总比强硬带着女眷去,让主家不高兴好。
夏世明不懂这些个规矩,等到八月十六这一日,他就让许氏和夏梓滢都收拾妥当,跟着他一起去了。
许氏是夏梓晗名义上的母亲,而夏梓滢是夏梓晗名义上的嫡亲妹妹,她们虽然之前做了很多错事,但夏世明能带的出门的也就只有她们两个。
至于郭姨娘和张姨娘二人,夏世明再二愣子,他也知道,姨娘身份低贱,是万万不能当嫡妻带在身边的,不然,就算主家没有不高兴,御史也会借机弹劾他。
刘氏是夏家宗妇,当家主母,她自是也要跟着一起去。
许氏脸色当即落下,不想她去,刘氏想去瞧热闹,就当没看到许氏难堪的脸,面不改色的上了马车。
气的许氏浑身发抖,却拿她毫无办法。
谁叫人家是宗妇,管着她的吃喝拉撒睡,她要是惹刘氏一个不高兴,哪一天她找个名目,扣除她的月钱,那她花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