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的要求被勇利理所当然地以“等你什么时候白天能出现的时候再说吧”为理由拒绝了。
半夜去冰场,就算是维克托也做不来这种事。
趁着有本人能咨询,勇利顺便问了一下遇到白天那种情况,要怎么跟另一个的维克托和解。维克托自信满满地说:“交给我就好了!”
勇利:“……?”你马上要消失了还能做什么?!
然后维克托就把被子和枕头搬了过来。
勇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折腾:“你确定这样有用?”
“明天醒来你只要做出和以前一样的反应就行了!”维克托把枕套竖起来放背后坐好,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不说这个了,你的自由滑编舞决定了吗?”
老夫老妻多年,对同睡一床的敏感度降到很低的勇利想了想,放弃般地拿着本子上了床:“是的,后半段的跳跃安排我想再调整一下……”
维克托靠了过来,下巴几乎蹭到了勇利的头顶:“我看看……”
“啊嚏!”勇利被维克托散下来的头发惹得打了个喷嚏。
“……抱歉。”维克托摸索了一下,没摸到自己的发绳,正思考是不是掉床下了要下去找,勇利就叹了口气把他拉住。
“不介意的话,我来吧。”
虽然在维克托的记忆中他们并没有见过几次,但因为觉得未来两人是恋人,所以对勇利时不时透露出的熟稔和随意适应良好,甚至偶尔还感到惊喜。
他背对着勇利,感觉到对方用什么东西把头发盘起来固定住了:“你用了什么?”
“笔。”完成后勇利坐回了原位,“本来是应该用发簪,不过效果也差不多。以前我姐姐教我帮她弄的,挺简单的就记住了。”
“哦!神奇的东方!”维克托开心地也坐了回来,“长发果然不方便啊。”
勇利咳嗽了一下,小声说:“我挺喜欢你这个发型的。”
“长发吗?”维克托摸了摸插在头发里的笔,“既然你的自由滑是蝴蝶夫人,我觉得勇利也可以留长发试试,你这个年纪正适合这些……勇利以后留过长发吗?”
“没有。”
维克托审视了一下勇利的发型:“稍微留长一点怎么样?你现在这个发型真的太普通了,回头我来给你剪。”
勇利随口就答应了:“好的好的……我们说回编舞吧。”
“好吧,你先说一下你的思路。”
……
…………
第二天在室友床上醒来的维克托又一次开始怀疑人生。
勇利打着哈欠还有点没睡醒的样子:“早上好……”
维克托发现勇利对他的态度恢复正常了,有点开心,但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很尴尬啊!!!
“早上好……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呃……铺被?”
“……”
逃避现实地拒绝深究昨晚勇利是以怎样的表情看着自己铺被的,维克托岔开了话题。
说实话,维克托觉得勇利的脾气真是太好了,连被认识不久的人占了床都能态度这么温和,他以后还是谨慎发言不要惹勇利伤心吧,对方已经忍让这么多了!
“对了,之前说要带你参观圣彼得堡,今天可以吗?”维克托问。
勇利当然无所不应。
虽然勇利觉得自己对圣彼得堡已经很熟悉了,但这个时代的圣彼得堡跟他所认识的还是有些差距。
一开始他们只是在附近的一些著名景点逛了逛,到午餐时间维克托就放飞自我了,带着勇利在小巷子里穿梭,最后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很小的家庭餐厅门口,得意洋洋地跟勇利说:“这家男主人的意面做的好吃,女主人的甜点更是一级棒!我机缘巧合才发现的这里。”
勇利觉得这描述有点耳熟,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维克托曾经跟他提起过,一家非常好吃也非常难找的家庭餐厅因为搬家而关门了,他遗憾了很久,一直说希望有机会能让勇利也尝尝被炸猪排饭打败的他曾经最喜欢的味道……没想到以这种方式实现了。
怀着这种微妙的心情尝了一口,勇利发现真的非常好吃,不愧让维克托念念不忘这么久。
吃完饭后,两人在街上随便地走走消食,遇上了街头表演,因为都挺感兴趣的,就站住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是弗拉明戈啊。”维克托跟勇利交流感想,“吉他弹的好听,我看到曼陀铃了……舞者看起来不像俄国人,是西班牙的吧?”
勇利虽然学过弗拉明戈,但这种原汁原味的西班牙风格还是较少见到,他认真地观摩了一下:“应该是……她好高啊,明明看起来没比我大几岁。”
维克托笑出声:“你还会长的。”
圣彼得堡的人们对艺术向来包容又热情,街头表演也经常有让人大开眼界的时候。这个女舞者的舞技没有剧院中的精雕细琢,却也别有一番狂放的风情,再加上长的也好看,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被围观群众挤到了前排,这下想出去都要等气氛冷却一下了,不然对舞者有些不够礼貌。
舞者一个旋转后站定,随着手势,头猛地扭到一个方向,忽然就对上了维克托的眼睛。
她嫣然一笑,冲维克托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群众顿时开始起哄。这种街头表演中互动是经常发生的事,大家都很喜闻乐见,就连勇利也被气氛感染得有点兴奋,推了维克托一把。
维克托倒也不怯场,动作虽然有些僵硬和生涩,但也跟上了节拍,唯一的问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