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儿子都依您说的办。”
两父子议定此事之后,不一会儿,作为萧家族长的萧永清就来了,紧接着二房的萧永泰就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萧延平和萧延喜也来了。
大家彼此见礼之后各自落座,只有萧玉琅识趣地站在堂下。
果然,萧永清一来就把萧玉琅痛骂一顿,接着让他老实交代跟唐端淑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玉琅就按照其父教的,都是因为唐端淑百般勾引挑逗自己才中了招,而且他还把今天跟唐端淑在何家茶坊偷情说成是第一次,是武氏母女故意设计,在酒里面加了春|药,他控制不住才出了事情。接着他就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跪下向祖父认错。
他这一出戏一唱,萧永清就没那么大火了。
萧永清让萧玉琅继续跪着,接着征询自己二弟的意见,问他二房的人是什么意思,如何处理这事情。
萧永泰在来之前就跟自己的两个儿子说好了,一定要抓住这一次的机会,把萧玉琅这个嫡长孙接掌萧家的资格给撸了。
萧玉琅一失去执掌萧家的资格,宗房这族长之位就有可能旁落了,而二房是最有可能得到这个位置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萧玉琅是族长萧永清唯一的孙子。
萧永清一辈子除了正妻之外,纳妾十几个,但只有他的正妻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萧玉琅的爹萧延禄。
萧延禄长大之后成亲娶了唐氏,又跟他爹一样,除了唐氏之外,另外有七八个房里人和妾,可这些女人没有一个给他生孩子的。
唐氏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就是萧玉琅,女儿是萧如玉。
萧玉琅跟表妹唐端淑私通的事情泄露出去,萧氏族人完全可以借机指责他寡廉鲜耻,毫无道德可言,根本就不配作为宗房族长的继承人。因为他们不能容忍将来全金陵城或者说全天下的人指着萧家人的脸说,他们的族长是好色无德之人。
大概正是因为二房的人对宗房的族长之位一直有觊觎之心,所以沈婉一派人去通知二房的萧延平和萧延喜,让他们为她做主,他们就去了,跟沈婉汇合在一起去何家茶坊捉奸。
真捉住了萧玉琅跟唐端淑偷情,他们表面上做出生气的样子,内心可是欢喜着呢。
回去之后,他们立即把此事对他们的爹萧永泰说了。
萧永泰捋着胡子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无法撸掉萧玉琅接掌萧家的资格,也可以为二房争取最大的利益。要让他哥,族长萧永清拿出大好处来,才会放过萧玉琅。
萧延平就问他爹:“什么是大好处?”
萧永泰道:“你忘了,宗房手里掌握着两座煤山么?”
“那两座煤山一年少说也要赚五六万两银子,大伯父肯拿出来么?”萧延平怀疑地问。
萧永泰阴阴地说:“要是他不肯,那么就别怪我这个做叔祖的不疼爱侄孙了……记住,一会儿我大哥要是来叫我们去议事,你们除了绘声绘色说一说你们侄儿玉琅和那唐端淑的丑态就行了,其余的由我来说。”
萧延平和萧延喜即刻答应了。
萧永泰想一想,又叫大儿子写了封信给沈婉,在信中表示二叔和三叔一定会为沈婉这个侄媳妇出头,让她不要轻易宽恕了萧玉琅等等。
信写完了,派了一个机灵的丫鬟给沈婉送去。
故而此时坐在富贵堂里,萧永清问二房的人有什么意见时,萧延平和萧延喜闭口不言,一起看向他们的父亲萧永泰。
萧永泰捋了捋胡子,慢悠悠道:“此事闹出动静不小,我这个当二叔祖的也要说侄孙两句了,家有娇妻,才从扬州回来,不该是陪着侄孙媳妇么?为何竟然要跟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于茶坊私会,侄孙方才说是着了你表妹的道儿,可我想,若是你谨记男女之大防,就不会去茶坊见她,也不会出事了。此事,先不议咱们萧家该如何处置,合该问一问你媳妇可会宽恕你若是侄孙媳妇不依不饶,要把此事张扬出去,我们就算议个处置的法子出来也没用。”
萧延平和萧延喜在一边连连点头,附和父亲的说法。
萧玉琅听完,不由得在心里暗骂,果然被父亲说对了,二房的叔祖是一只老狐狸,他这样说分明是为了讹诈宗房。
二叔祖不急于表态,就是要看长房拿出什么好处来给二房,不然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坐在堂上的萧永清闻言,眼角跳了一下,他看向坐在右边下手方的二弟,寒声道:“二弟,你可别忘了你是萧家的人,怎能胳膊肘朝外拐呢,孙媳妇跟玉琅夫妻两人关上门来怎么都好说。我们萧家的人处置玉琅犯错的事情,跟孙媳妇无关。”
“大哥,你这么说,是不承认侄孙媳妇是萧家的人么?当初咱们萧家可是八抬大轿,风光迎娶侄孙媳妇进门的。要是连金陵望族第一的沈家的嫡长女嫁入萧家也不被大哥当作萧家的人,此话要是传出去,我萧家还能娶到名门望族的女儿做媳妇么?”萧永泰当即反驳道。
“……”萧永清没料到萧永泰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