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介宁倒是不介意若是白知秋和霍平生真的逃了能够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毕竟当初那拂光和含笑也是在白知秋的帮助下才能拿回来,即使是霍平生有些疑问,但是既然白知秋和霍平生在一起,那么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他们必定是在玄天楼这边的。
段婉一路上开始碎碎念:“我当初还是蛮欣赏霍起的,毕竟我觉得能够自学成才到举世惊人的地步,除却他之外再无二人了。”
洛介宁白了他一眼,道:“他的蛊术还是在灵殿学的呢。”
段婉反驳道:“那也得靠他混进去啊,你看看,现在谁能混进灵殿学他个几年的?”
洛介宁反唇相讥:“那是当然,那时候灵殿弱成什么样你不知道?”
段婉道:“灵殿是玄天楼这边的人,你作为掌门居然这么说自己的同盟?”
段婉话一出,洛介宁就暗道不妙,果真,钟止离看向他,眼里闪着疑惑的光,问道:“掌门?”
段婉看洛介宁眼神不对,立马要解释,洛介宁却已经先开口了,笑嘻嘻道:“她这是打趣我呢。”
段婉应和道:“朋友之间经常会说说混账话的嘛。”
但是这越是显得欲盖弥彰,钟止离显然不相信这两人的一唱一和,只点了点头,对着洛介宁淡淡笑了笑。
洛介宁被他笑得有些心虚,看他没有追究此事的意思,便也尴尬地转过头,边瞪着段婉,段婉自是不知这其中奥妙,只也一脸疑惑,倒是不知这洛歌怎的还没告诉钟笑前世掌门一事了,怕是要等到这两人单独相处时才能好好谈一谈的。
三人走了几日才堪堪接近断情崖,偏偏路上遇见了无尘轩那三位大门生,洛介宁可是好生憋笑了一番,楚曲生道:“三位也是来追霍白的?”
段婉自是已经听闻这三位的名声,此刻站定了一言不发,钟止离本就是少言之人,此刻也不语,而那洛介宁只定定笑看着三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意要他们三个人尴尬。
楚曲生看三个人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只尴尬笑了笑,也没有回嘴,洛介宁这才道:“是呀。”
段婉看着楚曲生变脸憋笑出声,百里圭只冷冷看了洛介宁一眼,提起脚就走,没有要跟他们继续攀谈的意思,丘明琴也跟着百里圭走,楚曲生看了洛介宁一眼,也跟着走了,洛介宁抱着剑晃晃悠悠也跟在后边,楚曲生回头一看他们三人跟在后边,眼神中颇有些嫌弃的意味。
段婉眯着眼睛很是不满地在洛介宁旁边道:“可嫌弃了他。”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人,洛介宁哼着曲儿在后边悠闲得有些过分,钟止离看着远处有些雾蒙蒙的远山,大抵是快要到了,这悬崖最是一场美得惊心动魄的美景展现之地,几百尺长的瀑布垂天而下,所经之处皆是一片白雾茫茫,飘飘扬扬的小水珠反射着自天而来的光芒,泄下一段彩色的绸缎,瀑布下一眼清泉,明澈得能够见到泉底的沙石小虾,泉边尽是各色的花草,茂茂盛盛翠□□滴,凡人见了,只以为是身处仙境,美得昏头转向,只以为在做梦了。
此地虽是美,那植物却是用这些跳崖之人的尸体作为肥料年年生长至此,怪不得要是如此贫瘠之地却能生出花草。
钟止离来过这里一次,便再也不能忘记,但玄天楼门规较多,若不是借任务之名来此,他恐怕是没有机会再来,况且,他若是一人来这地方,恐怕在众人眼中,难免生出他为伴侣想不开之意。
洛介宁倒是不甚在意这些,他没钟止离这么爱面子,六人赶了不久,终是赶到了那断情崖上边,却不料那崖上早已经聚集了二十几人,洛介宁一看,果真是眼熟的人多得是,上次在明枭城开会时便已经一一见过,看来大抵都是各派的高手追到这里来了,只不知这无尘轩的三人为何落在了后边。
洛介宁看到那林向阳和徐半枫两人正并肩站在悬崖的边缘不知在小声谈论着什么,两人凑得极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亲在了一起。只洛介宁看过去,也不大愿意过去打了招呼扰了人家兴致的,便凑到前边去看,却碰碰巧遇见了同样站在边缘朝下边看的高瑾商,他忽的想起来,这位好像是御虚宫的高手,不免在他身边问道:“你看什么呢?”
高瑾商闻言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又来看什么?”
洛介宁看他这样子,倒像是很好交流的样子,开玩笑道:“看看下边为情所困的人。”
高瑾商眼里闪过什么情绪,忽而笑道:“你可也是为情所困?”
洛介宁笑了笑,没回答,问道:“可是跳下去了?”
高瑾商点头道:“听周围路过的牧牛人说,他这两人到此便跳了下去,当时那牧羊人看到两人要跳下去,还劝了一番,没听。”
洛介宁眯了眯眼,转身朝钟止离走去。段婉已经打听到了跳崖一事,凑到钟止离面前急急道:“怎么回事?跳崖?”
洛介宁沉吟片刻,看来,这些人均是得知了霍白两人跳崖一事,想要找个原因,才纷纷聚到这里,只是,若是真想要找尸体,那也该去下边啊。
他围着钟止离转圈,转了三圈之后钟止离终于伸手拉住了他的腰带,出声道:“要下去的话,只能跳下去。”
洛介宁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促狭之意,握住他的手道:“那我们也跳下去?”
段婉白了白痴的两人一眼,道:“可以下去的,走小路。”
段婉说着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