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起身道:“过一会儿应该会醒。”
洛介宁皱着眉围着男人转了半圈,问道:“怎么要杀不杀死就抛在这里?”
他暗自忖度,这时候看到了旁边趴着的大黄狗,忽然明白了,道:“肯定是你对吧!”
南望不知这洛介宁怎的又跟大狗哥俩好了,问钟止离:“公子,他怎么了?”
钟止离道:“你大伯应该知道这狗在追着他,把狗赶走,想让它去找人过来,他们听到狗的动静,肯定上来追狗,加上他昏迷了,以为他快死了。”
南望恍然大悟,点头道:“大伯挺聪明。”
洛介宁冷哼道:“不是我找这蠢东西去追他,你大伯已经死在这里了。”
南望闭嘴不说话了。他发现,这个洛公子嘴真的很毒。
洛介宁轻抚狗头道:“怎么会有人要追杀他?”
南望摇头道:“不知道,我们住在大伯家的时候,没见过有什么人找过他。”
洛介宁:“那就只能等他醒了再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修了一次~感觉好多了!今天提早一点发!
☆、云开(十)
三人一个跟狗亲热异常,一个呆呆地看着男人,一个站在远处看着两人,等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地上那人才转醒。
男人一醒,便要抓起身边的铁棍上前再战三百回合,南望一把按住了他道:“大伯,别动,你身上有伤。”
男人见是他,愣了愣,一把抓住南望的右手,也顾不上什么身份的变化,似乎是有些心急如焚道:“我女儿……我女儿!”
南望不知他说什么,只呆呆道:“啊?”
洛介宁心底有些疑惑,放开了狗上前问道:“你女儿是谁?”
男人只是紧紧抓着南望道:“快去救我女儿!”
洛介宁耐着心道:“你不告诉我们你女儿是谁,在哪里,我们怎么去救?”
男人眼里终于恢复了一丝意识,望向洛介宁急急道:“我把我女儿放在碧云府,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出卖我!”
洛介宁蹲下身道:“大叔,你为什么会把你女儿放在碧云府?”
男人却是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南望在一边道:“大伯,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男人看了南望一眼,像是吃了定心丸般,终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不再瞎着急,像是自我安慰般道:“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洛介宁干脆坐在了地上,准备等他开口讲述他跟他女儿的小故事,那大黄狗见了他醒来,跺着小碎步到了洛介宁身边,看他坐着,干脆一脚踩在了他怀里,往他怀里一钻,活生生一副小媳妇的样。洛介宁推了两下没推动它,干脆让它去了。
“那毒,不是我做出来的。”男人开口道,“我跟我女儿来此住宿,正好碰上那伙打劫的,我女儿刚从外边回来,他们抓了我女儿做人质,灌了毒|药给她,我拼了命才把我女儿从他们手里抢过来,他们说那毒|药半个时辰就会发作,我用了药,让我女儿处于假死状态,我把她送到了碧云府之后就躲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他们出来要解药,只有拿到解药才能解毒,昨日他们找了个跟我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在街上变戏法,我之后追过去,在这里找到了他们。”
洛介宁静静听完了,一把拍在乱动的大狗身上,笑道:“大伯,那你为何给我们下毒?而且,昨日我们去你家,你跑什么?”
男人解释道:“那些人里边也有穿着玄天楼门派服的人,我以为你们跟那些人一伙儿的,没想到你们反而怀疑起我。”
洛介宁倏地一怔,朝钟止离看去,钟止离却是静静地看向男人,那男人接着道:“昨日他们变戏法,我知道是为了引出我,因为我偷了他们一坛毒|药,昨日被你们赶出来之后,我到处问那些人之后去了哪里,才追到的。”
洛介宁心里暗忖,昨日那场变戏法,蓝暮林正好掺了一脚,所以之后他们派人过来围攻蓝暮林了,只不过,就不知这人说的“里边也有穿着玄天楼门派服的人”是真是假了。
男人道:“我还没介绍自己,我是铁棍李,在江湖上混的人,名字是不要的。”
洛介宁装模作样点了两点头,道:“那么,你为何又信不过碧云府的人?”
铁棍李道:“昨日那场戏法,我也分不清是否是我的女儿。”
洛介宁适时地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一把,道:“昨日那个女孩子已经被烧死了,蓝公子亲自揭露的。”
“什么?!”
铁棍李果真大惊失色,牵动了伤口,他龇牙咧嘴地喊痛,钟止离一手按在洛介宁肩上,示意他不要再刺激人家了。
南望似乎是有些欣喜道:“所以大伯不是下|毒的人。”
洛介宁还要开口,钟止离扒开了他,道:“那么,现在去见了你的女儿,没有解药,不一样救不了他吗?”
铁棍李忽然转向钟止离,一把按住他的手道:“我知道碧云府的秘术,可以起死回生,蓝公子曾经告诉过我,若是碧云府不答应,可以去扬州找一位高人,他精通医术,可以以命换命。”
洛介宁不动声色地把铁棍李按着钟止离的手给扒开,道:“蓝公子便是以命换命,救了南望,所以,你想如此救你女儿吗?”
南望在一边忽然道:“不可以!如果你女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