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监。”
“先生不必客气,我与先生是旧识,说来,先生还是那赵侍郎从我府上抢去向太后邀宠的呢!”朱肜咧嘴笑了笑,侧目闻见室内不同的味道,自行怀着好奇心思向炉边探看了一番,问:“先生在替谁煎药?”
落木低了眸子,手拢入宽袖之中:“陛下偶感风寒……”
“不是吧……”朱肜的笑容晦涩起来,脚下轻踮两步伏贴上落木耳畔:“陛下金屋之中,怕是藏着人呢,您今日该见过了吧?”
落木一愣,一时忘了如何应答。
“您也不必瞒我,这人还是在我眼底下送进行宫里去的呢。”朱肜笑道:“这陛下嘛,咱们都清楚,身边有个伺候的,又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没有,反倒奇怪了呢。”
“只是……”朱肜弯了眼眸,手顺着一把络腮大胡慢捋一把:“无论是哪位夫人也好,进献的美人也罢,怎么倒成了见不得人的事?”
“这……”落木神情略有尴尬,手中攥紧又松开,捏出一掌心细细密密的薄汗。
“唉,您瞧瞧,我这爱操心的毛病,先生权当是与我唠嗑了,这人,究竟是……”
落木向后慢移两步,面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