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应了声。君言和唐墨瀚吃过了饭,洗漱沐浴之后,也就回了房间休息。唐墨瀚跟着君言回了他的卧室,君言看了他一眼,也就随他去了。反正时间长了,难受的也是他自己,他就好好洗洗睡了罢。
疲惫的两人自然是单纯的睡睡觉。安寝之前,君言吩咐了忍冬她们不用叫他们,等他们自然醒就好。忍冬自然是应了下来,等君言休息的时候,亲自带着针线在外边的抱厦中守门。
“忍冬姐,大人和将军说没说昨儿的事儿怎么样了?”半夏看着天色已晚,大人已经睡了一下午,估计晚上醒来的时候会饿,就去了厨下吩咐炖上老鸭汤,给大人他们温着,随时都能吃。她回来的时候听见府里的人说着外边的事儿,忍不住小声的问了忍冬。
忍冬摇摇头:“听大人的意思,孩子是救回来了,不过那边拐孩子的还有人没有抓到。”这拐子拐孩子的事儿年年有,只是不知道今年这是怎么了,突然一个坊市中连续丢了几个孩子。
“哎,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丧了天良的。不过听说笑笑好厉害的!”今天出去采买的回来可是说了,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国师府的天狗大人非常的聪明,就是靠着天狗大人,才能够这么快的找到孩子。
“是呢。笑笑精力也是十足,刚刚春芝被笑笑招呼走了,好像是笑笑饿了?”想到这忍冬笑了。平时都是秋桑照顾笑笑的,只是秋桑昨天也是忙了一夜,今天回来之后直到现在还在睡着呢。笑笑也是个体贴的,居然没有去找秋桑,直接找了过来。春芝正好没什么事儿,就带着笑笑去了厨房了。
半夏想着笑笑,也笑眯了眼睛。自从她克服了自己的恐惧之后,真的是十分喜欢笑笑。只是对于别的狗么,还是有些心惊。
不用说整个国师府的人经过奉月阁的时候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怕打扰大人休息。直到华灯初上,君言的房间里才传出了声音。
忍冬等人一直注意着内里的动静,第一时间就准备了洗漱用品端在了门外。直到里边传来唐墨瀚的声音,忍冬和半夏应声推门进去。
房间里唐墨瀚早就伺候君言穿好了衣服,只是君言还是有些将醒未醒。唐墨瀚手中的温毛巾擦上了他的脸颊,他才一激灵清醒了些。依旧老老实实的被唐墨瀚服侍好,君言沾了青盐刷了牙,就和唐墨瀚相携出卧室。
“大人,膳食已经准备好了,还请您和将军用膳。”半夏带着小丫头子去收拾屋子,春芝就从门外进来禀报。
君言颔首,和唐墨瀚用了晚膳,依旧回去休息了。
国师府中君言还算是安稳的休息着,京兆尹衙门中,林方潼已经忙的是焦头烂额。
昨日搜到了那家茶寮,只是可惜人走楼空,他们一时之间也没了线索。林方潼无法,只好带着兄弟们在周围的官道上询问,是否有人见到了茶寮的徐氏夫妇。可惜的是,他们似乎察觉的挺早的,所以离开的时候众人还在睡梦中,并没有人见到他们的去向。
忙了一夜,铁打的人也扛不住,所以就算是没什么大的收获,林方潼也只好带着兄弟们回了京城。找了画师画了画像,草草的吃了顿饭,又睡了个囫囵觉,林方潼换了另一队的下属继续追查徐氏夫妇的户籍。他倒是想歇息,可是身为统领,案子没有破,再加上他对于那对徐氏夫妻还算熟悉,自然是亲身上阵。
那徐氏夫妻身边的小孙孙让他印象深刻。记得那孩子还小的时候,大约是三年前,孩子才三岁,刚到徐家。那时候他办了一个案子经过茶寮的时候喝茶,孩子哭着找爸妈。他觉得奇怪便上前询问,才知道是老夫妻两人的儿子儿媳出了意外,双双过世了,就留下这么一个独苗苗。老人家只好将孩子带到茶寮照顾。
当时他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可怜了那么小的孩子。现在想想,既然是孩子的祖父母,为什么孩子当时的表情那么的抗拒?那时候他还以为孩子哭的时间长了找父母,所以才哭的那么撕心裂肺。现在想来,那孩子……莫不是也是被拐来的?
想到这里,林方潼便心中后悔。自己当时要是多问几句就好了。
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怪他。毕竟谁家会在萍水相逢下深挖别人家的事情,还是儿子、儿媳双亡,只剩下个孩子的时候?所以还真不能够怪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说来事情也巧,林方潼找的这个画师,画的画像十分的传神。再加上徐氏夫妇在京城外边已经做了多年的茶寮生意,自然是认识他们的人良多。所以在画像被挂出去之后不久,林方潼居然就得到了消息。
在京兆尹的衙门中,他见到了手下人带来的说知徐氏夫妇行迹的人。一个农家的小妇人,大约是二十五六的年纪,头上裹着个碎花色的头巾,手中还挎着个竹篮。林方潼见到的时候,她正捏着衣角,有些惶惶不安的站在衙门的后堂中。
“是你说见到了徐家的夫妇?”林方潼进到后堂,也不迟疑的问道。
那妇人明显瑟缩了下,吓了一跳的样子。不过还是忍着惧意,施了一礼,之后有些拘谨地回道:“回大人,是小妇人。”
“坐。”林方潼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手,示意她坐下:“多谢你来这里,不要害怕,有什么尽管跟我说。你也知道他们是拐子,若是不抓到他们,还不知道多少孩子遭殃。说说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他们的,怎么肯定是他们?知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