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上皇出征,似乎在回忆往事的模样,当今旋即吩咐花公公引着两人离开。
待殿内只剩下皇家父子两,气氛倏然间带着抹肃杀之气。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从大明宫一路斟酌词句到乾清宫的上皇率先开了口,道:“老六,朕今日前来除了想替贾琏求个情外,最为重要的还是想跟你谈谈。”
“父皇,您这话说的。”当今面色僵了一分:“朕看着向不近人情的人?贾琏既心有所属,有理有据的婉拒,朕难道会当恶人?况且贾琏乃今科学子,朕自然不会自毁栋梁之才。”
且不提他事后查过当庭飞鸽传信是否他人所为,便就算是有人设计,可这计策也甚合他的心意。
前朝一月皇帝恒太子的归顺,可比本朝称“前朝余孽”来得名正言顺多。况且,恒太子还是向他归顺,这不正说明他是应天而生?
不管他的兄弟多么天纵奇才,不管身家背景有多么雄厚,可最后笑到最后的却是他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宫女之子。
看着当今眼角上翘的得意之色,上皇内心一痛,再一次恨死了飞鸽传信陈情一事的背后之人。本朝立国以来,从来都在刻意淡化玉玺的作用,可是这老六却自己跳着宣传天子君权神授。
况且,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啊!玉玺就被老五藏乾清宫匾额后头!
哎……算了,反正玉玺真的有。若这事能给老六增加点信心就由他去吧。
“哎,朕今日前来,咱父子间也就不说虚的了。贾赦和老五是朕硬生生拆散的,现在贾赦还傻了,若他有什么冲撞之处,你就大人有大量吧;至于老五,这一生都不会回京!”
上皇自觉摸透皇帝儿子想要什么,但是他忘记了他的儿子们,尤其是秦王,从来没有按着他的吩咐行事过。
千里之外的长春,秦王看着喜报,捏了捏拳:“等爷拿个六元回来乐乐!”
“爷,您……您这是何必呢,都三个倒数第一了。”一帮武将差点愁白了头。秦王啥都好,就是有点文武发展不平衡。如今打遍军营武将,挑战了邻居女真,红罗刹,高丽等等高人后,自觉空虚寂寞,虐待完雪橇狗子,跑雪洞里装白熊……
总而言之,闲得没事干了,就自虐了。
借着京城赦三岁参举八卦谄媚献言的军师捂着被同袍揍出的猪头脸,无奈:“王爷,您在东北境内玩玩,咱还兜得住,倘若进京赶考,这……这是要我们死啊!”
“叫我秦三宝,我不过进京考个试,又不人前露脸。反正我不信,居然连个傻子我都比不过!”秦王指指众人:“肯定是你们肚子里墨水太少了,我要找名师辅导去!”
一众武将:“…………”这又不是文举盛行地,是武举啊!
“本王心意已决!你们若是胆敢往外泄露一点消息,自己看着办!”
“爷,那您上京路费可得自己想办法,不然咱家可不知道怎么向上皇和忠义殿下两位交代。”自幼跟在秦王身边伺候竹公公面无表情的威胁道。
“你当我没离家出走过?”秦王脱口而出后,一怔,感觉自己脑仁隐隐作疼,但眼角余光扫见竹公公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模样,拧着眉头压住疼痛,嘴角一瞥,笑着:“了不起,我胸口碎大石!当街卖大力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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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丝毫不知远处有“麻烦”来袭,他在大房接待花公公,得到赐婚圣旨彻底取消的口谕后,刚闭目养神一会,便迎来了面无表情的“温大夫”。
忠义亲王开门见山直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本王身份的?”
“我爹叫您宸哥哥呢!”
忠义亲王:“温了尘的尘啊!”
贾琏这才睁眼,黑白分明的双眸郑重万分的看着忠义亲王,道:“玩这些有意思吗?要么您痛痛快快告知我旧日恩怨,要么您就简简单单当温大夫。”
一听这话,忠义面色僵了僵:“小狼崽子,你这是在激我?”
“没错!若非那一晚您来,我完全可以将贾家先从所谓的忠义一派脱离出来。”贾琏面无表情:“县官不如现管。您当年既然自愿放弃太子之位,退出夺嫡之战。不管你有何苦衷,终是权衡过利弊的。”
“现在,你让我非常苦恼。设计前还得考虑师父您。毕竟我会对自己拜师的承诺负责。”
闻言,忠义嘴角弯起淡淡的笑意:“就冲你这句话,我倒是安心了。想知道什么?赦儿和老五的八卦?这两头猪崽子可是我一手带大的……”
想着往事,忠义起了兴,道:“老五天生神力,三岁倒拔垂杨柳,五岁胸口槌铁石,力战大内侍卫,这么一个小魔头却是被你爹一下子猴子偷桃,,疼得满地打滚。然后两人就此结仇,大闹上书房。父皇半个月没到去接了留堂的两人十次,就受不了,转交给我,还忽悠我养好了这两崽子,老五大小能当个前锋,赦儿当个纨绔小爵爷也能安抚四王八公一派……”
贾琏捂额,看着越说越惆怅的忠义亲王,忍不住送杯水,道:“我比较想知道巫蛊之变中贾家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端过茶抿了一口,忠义亲王冷笑:“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这两个人才是力挽狂澜的人物!”
“我……我这不是看您老说这说着要打人吗?换个切入点?”贾琏温和的笑笑。
“不要,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做真正打不动骂不懂的熊孩子。”忠义将两人幼年淘气事说了个爽后,才缓缓话语沉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