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尚希这秀才名头到也不是胡诌的。他刚穿来的时候就在逃荒,那时候他身边还是有一些同村的人。每个穿越的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想要把关于自己的身世弄清楚以免以后露馅,尚希那时候就打听了不少。
他的原身也是叫尚希的,算是个比较有名的小神童,十四岁那年就中了秀才,本想着三年后继续考举人的,没想到一场天灾,家人都没了,只得跟着村里人一起逃灾。尚希打听出了这些消息之后就安心了,再后来,身体弱的村民们都死在了路上,尚希又和另一伙人一起逃灾,也就没人知道了他的背景。
到陈家村定居以后,尚希虽然也想过把秀才的名头拿出来秀一秀,但是,考虑到自己毕竟不是原装的,肚子里一点墨水也没有,万一村里还有别的文人时不时的来讨教学问或者吟诗作词什么的,便也就歇了这个念头,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颓废的周末啊~~
46、矛与盾 ...
大多数的老百姓心里大约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民不与官斗。虽说秀才现在算不上什么官,但那是未来的官。当然,村子里不是没有别的秀才,但是那个秀才都三十多了,家里还不宽裕,和不过二十而且有一座本村最好房子和十亩地的尚希一比,完全没有可比x_i,ng。
尚希那话一出,在别人眼中,他就不是原本自以为的富农了,而是一个乡绅。而乡绅,是可以直接和县老爷对话的。
那妇人也被尚希爆的料震住了,不过还犹自不服气的顶了一句,“秀才老爷是那么好做的吗?就你……”
尚希板起了脸,“乡村野妇蛮不讲理,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大可以和我到衙门里走一圈。我倒要看看,县老爷会如何判决。”
那妇人涨红着脸,还没出声就被一个青年拉到一边去了。这事在村里造造声势还行,可如果走了官方程序,这苦主没准就掉了个个。
尚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秀才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光这咬文嚼字就让人受不了。如果那妇人再闹下去,尚希没准就把那句“子曾经曰过”爆出来了。
“那按你的说法,我家老头就那么白死了!”李家人歇了,那户死了人的陈家又闹了起来。
“敢问你家老人是如何去的?”
“还不是被那个害人j-i,ng害死的!”陈家的妇人开口了,让尚希好不郁闷,男人呢?怎么只有女人出面啊,要知道胡搅蛮缠的女人最难对付了。
尚希皱了皱眉,“难道你们家老人是忽然毙命,连个请大夫的时间都没有?”
“是大夫还没到家门,我爹就……”一个汉子开了口。
“那大夫还是到了你家?关于老人是如何去的,那大夫就没有一点说法?”尚希不知道这大夫的水平如何,但病症什么的怎么也该知道吧。
“大夫说我爹是中风之证。”
中风?“每年得这个病症的人应该不少吧,好好的怎么归结到人家姑娘身上了?别是被什么人给蒙蔽住了,冤枉了好人,得意了小人。”尚希心里有了底,慢丝条理的说,眼睛还瞥了一眼李家人和那道士。
“可我爹去的那天正是我家小妹和那家人定亲满了三百日!道长说了,我爹的福寿长着呢,全是被那煞星坏了运道!村里每年都有中风的人,可又有谁忽然就没了?”
尚希为了保持形象没翻白眼,中风这种病,确实凶险,一个不好的确会让人一命呜呼。倒是这日子,怎么就赶的那么巧呢?还有那道士,到底是收了多少好处啊,才这么不留余力的编排人。
虽然很怀疑老人会一命呜呼是因为家人一时着慌给折腾的,但是,这话却不好说。尚希皱了皱眉,暗叹自己果然不是当调解人的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事果然不到家。
没办法,这事只好从头捋。
尚希咳了两声,“因为你家的老人病故了,所以,你们家觉得是被克的。”陈家人赶忙点了头,尚希不等他们回话继续道,“我虽然不大了解,但也是知道,如果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不仅要妇德女红好,而且,这生辰八字也是要好的。没有人家喜欢那种八字硬,和未来夫家不和的女子。”
话音未落,就有人点了头,書香門第“没错没错,如果想和那家结亲的话,都得先拿着两家孩子的八字找先生好好的合一合的。”
“那不知道,这陈翠娥的八字如何?”尚希自觉没那个本事和有着深厚根基的封建迷信作斗争,只好试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这时候,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开了口,一副回忆状,“当年大牛家的这个丫头刚出生的时候,正巧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和尚来了村里……”
有人开了头,围观的群众中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就想了起来。当年那老和尚可是说了,这丫头福气大着呢,旺父旺夫旺子。虽然没人相信那疯癫和尚的话,但还别说,自从那丫头生了以来,陈大牛家的家境真的好了起来。后来一个见识广的村民出去走了一遭,回来就说原来那老和尚是个有来历的,连京城里面的有钱人家都争着请他呢。
一时间,村里想和陈大牛家结娃娃亲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后来,陈大牛家做人也挺低调的,这事慢慢的就被人淡忘了,以至于出了李家的事都没人想的起来。
既然已经想起来了,那么就忍不住往深里想。在京城里都那么有名的老和尚怎么也比这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