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大家过冬的时候都烧柴火吗?”尚希想了想,问道,“有没有烧别的?”
“咱们村里的可不是都烧柴,不过,家里条件好点的也会烧炭,就和县城里的老爷们一样。烧了炭以后那屋子暖和着呢。”
了解了。尚希暗想,目前似乎最高级的是木炭,而更高一级的煤炭似乎还没人用。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木柴能坚持多久啊?或者说,自己得准备多少木柴才能平安的过了冬天呢?
尚希在心里快速的想着到底是卖柴合算还是自己上山打柴合算。
“行,咱们到了。”陈大娘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阿春嫂,阿春嫂,在家吗?”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推开柴门,很大方的看着来人,“陈婶子,有啥事吗?”
“大丫啊,你娘在家吗?”陈大娘看着开门的小女孩,笑着说,“家里从来原那边来了两个亲戚,来的时候行李什么的都没了,衣裳也不多了,所以打算到你家里来做两件。”尚希父子是陈大娘的远房亲戚这个理由是陈伯和陈大娘私下里说的,为的就是一个方便。
尚希这是第二次听到是陈伯家亲戚这件事了,但是,好吧,他还是没什么大的反应。这种事,还是事后问比较好,当场拆台的事他才不会做。尤其是拆台的后果看起来还对他没有好处。
“我娘去县里帮李老爷家的三夫人量衣服去了,下午才回得来呢。”大丫脆生生的答道。
“大丫,要不这样吧,我把这小哥儿的尺寸量给你,然后你回来告诉你娘给帮忙做两套秋衣和冬衣吧。”陈大娘想了想,她家的大人不在家,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也不能直接在尚希身上量来量去,不如自己直接代劳算了。
“那就麻烦陈婶子了。”大丫点了点头,把人让了进屋,把量身量的尺子和皮尺都拿了出来,递给陈大娘。然后出屋避嫌。
陈大娘先给尚希量了,把尺寸告诉了屋外的大丫。然后又量了尚瑾的尺寸。
最后,尚希留下了一块碎银子做定金,然后告诉大丫,“最好用棉布做,冬衣的棉花多放一点,尤其是小孩子的冬衣,不要吝啬银钱。”
大丫点了点头。
“要讲耐穿的话,还是麻布好一点。”走在外面的路上,陈大娘絮絮叨叨的说着。
尚希眨了眨眼,“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就是觉得棉布的话穿起来舒服些,暖和些。”在现代,纯棉的衣物也不便宜啊。
“前面那家就是卖酒的陈老酒家,他家的酒是专门卖到城里的酒楼的。其实他家不光卖酒,还卖醋。其实,村里每家几乎都酿一点酒,时间久了,把水倒进酒糟里,放几天就成醋了。”陈大娘指点道。
“这醋,就是泡酒糟的水?”尚希瞪大了眼睛。
“那可不是普通的水,”陈大娘一脸的虔诚,“这是酒神爷爷的恩赐,他老人家做出了酒,后来看酒糟最后总是被扔,然后就托梦给后代,让他们用酒糟和水做成了醋,用来佐饭好着呢。”
尚希忍不住看了看蓝蓝的天空,醋是佐饭的?为毛他之前没听说过。虽然他相信醋是可以开胃的,但是,佐饭什么的不会是一边吃饭一边喝醋吧?不是吧?
“大家就那么直接喝醋?”尚希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了。”陈大娘奇怪的看了尚希一眼,“酒和醋可是同宗,不都是喝的吗?你呀,难道你媳妇有喜的时候没喝过醋吗?”
“呵呵,我们那里都叫做吃醋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尚希干笑。这到底什么是什么啊。
“我就说嘛,有喜的小媳妇怎么会不喝醋。”陈大娘絮絮道。她已经到了可以做n_ain_ai的年纪,而尚希在她看来也是个成了家有了儿子的人,所以说起这些话来没有一点的顾忌。
到了陈老酒家里,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带装醋的罐子。尚希不是不忧郁的,难道自己以后买东西就要提着篮子出门吗?印象里,那可都是大妈们的专利啊。
“要不这样吧,你直接拿些酒糟走好了。”陈老酒是个红脸堂的老汉,“回家以后拿个干净的罐子装了,然后倒进去水。过段时间醋就好了。”
闻言,尚希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很好奇这醋酿造出来的过程。拿出钱袋,尚希问着,“那这酒糟多少钱?”
“嗨,这酒糟要什么钱,直接拿走!”陈老酒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尚希犹豫了一下,“可听陈大娘说,您这醋可是卖钱的……”
“得了啊,乡里乡亲的卖什么钱,这都是卖给那些城里的酒楼的。自己乡亲有什么好计较的,咱就是做酒水生意的,难道还会缺酒糟不成?”
“行了尚希,老酒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他可是最不喜欢那种不干脆的人了。”陈大娘也在一边帮腔。
尚希默,收起钱袋,“那就多谢老酒叔了。”
“没事。”陈老酒用力的拍了拍尚希的肩膀,“这么干脆才像个爷们嘛,扭扭捏捏的可不行。”
对此,尚希只能陪着笑脸。
就这样兜兜转转了一上午,尚希能记起的东西都买了个全。陈大娘看着中天的太阳,“尚希啊,大娘先回去了。你下午有功夫吗?”
“没什么事,大娘有事?”
“啊,老头子说了,你下午要是有空的话就带你去认认那十亩地。毕竟,你都花钱买了不是。”
“那地离村里远吗?”尚希问着。
“不远不远,也就是半里地。”陈大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