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钱多根本不知道张宁其实过的并不好,自从新婚夜那次不成功的尝试后,张宁跟新娘间就有隔阂,结婚前陌生的两个人,在婚后还是陌生人。
但张宁在外人看来依旧是个体贴的好丈夫,帮助妻子铺平道路,让她进到学校的管理层,张宁还把钱都花在了明处,漂亮的衣服昂贵的首饰,人人看见都是羡慕的,只是新娘子刘丽日益的消瘦,整个人都是混混噩噩的没有j-i,ng神。
刘丽从出生起就是个乖孩子,父母要求她做的事她都会做到,上学的时候从没有谈过恋爱,因为家里人说,那是坏女孩做的事,结果毕业后工作还没半年,就在家里的安排下跟张宁相亲结了婚,家人说嫁给这样的男人就是富贵命。
可实际上刘丽对生活要求并不高,她沉默惯了,服从惯了,长这么大,她就没特别想要过什么,所以对于这个丈夫要不要来看她,要不要跟她交谈,要不要一起上街,她都没有感觉。
张宁也习惯了这样的刘丽,坐在书房一看就看半天书的妻子,只是个活着的摆设。
渐渐的张宁忙碌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跟钱多已经不可能了,钱多这次做的这么绝,就算通过关系找到钱多又能怎么样?还要在街上上争吵嘛?
张宁把全部j-i,ng力都放到事业上,可张宁还是忍不住的会想起钱多,他想如果钱多在他身边的话,至少他可以让钱多衣食无忧,不用那么辛苦,张宁还想,其实他不一定非要和钱多成为情人,哪怕是朋友也好,只要能让他时不时的见见钱多就好。
如果只是想当做朋友,寻找钱多应该是可以的吧?
张宁这样想着,又开始重新寻找起钱多来。
可在张宁想象中生活困顿的钱多,其实混的还不错。
钱多在新公司干了没两个月,赶上小组长调走,顺利成章也弄了个小头当当,六子特意给钱多买了块熏r_ou_庆祝,好久没吃着荤腥的两人,总算是借机打了个牙祭。
钱多私下问过花六子家里是做什么的,花六子每次都打哈哈,钱多觉着这个花六子准是跟自己似的,也是个不招家人待见的孩子。
可钱多觉着家就是个家,人不能什么都丢了,硬是私下说了六子几次,六子总算扭扭捏捏的给家里通了个电话,电话里少不了挨骂,钱多让六子想开点,怎么都是自己的父母,再说六子的父母都是政府里的,家里出六子这么号人,肯定是不舒服,能想开点就想开点吧。
小日子过的倒算红火,钱多考上成教了,学的还不错,就是六子总没学上,让钱多心里不踏实,六子倒无所谓,全副身心都在那个事上,钱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了,开始的时候还能应付,到后面都有点怕六子的需索。
钱多也知道六子在这个事上不满意,但没办法就是没办法,上班学习再加上干家务,累的钱多根本没多余的j-i,ng力。
钱多工作努力,又讨领导喜欢,没多久给升了个区域经理,说着好听,其实就是负责收货的头,手里不过管着两三个人,薪水倒是给长了,可就是累心,钱多为了让六子高兴起来,专门给六子报了个画画的班,六子挺开心的,每天垮着个画架去上课,没多久就认识了一帮子朋友,偶尔还带回家来给钱多认识。
钱多怕他们的关系让六子受排斥,就给六子说了,结果六子刚听完就哈哈的笑起来,安慰钱多说,他们搞艺术的还羡慕他有个x_i,ng呢。
钱多都听傻了,他发现他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代沟
不过六子喜欢他,他也喜欢六子,钱多努力为六子着想,让六子经常跟家里通电话。
大概一年的时候,钱多下班回家,在路上就觉着有人在跟着他,他回头看见辆车,车是他以前没见过的,但那车一直跟他开到了小区门口。
钱多在楼下下了车,那车也缓缓停下,车门一开,钱多就愣住了。
张宁从里面出来,很随意的走到钱多面前打招呼说:“真巧。”
其实不是很巧,张宁找了半年才找到钱多,又想了半年才下定决心。
钱多显然是愣住了,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你怎么在这?”
话里一点惊喜的意思都没有,张宁解释说自己是顺道来这考察,结果在路上看见钱多,觉着眼熟就跟过来了。
钱多就跟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张宁倒象个老熟人,非要跟着钱多回家。
钱多说完不方便就想走。张宁紧跟在钱多后面说:“你在顺捷快递上班呢?”
钱多看了眼自己的工作服,敷衍的说:“恩。”
张宁趁机说:“我分店的货运可以找你联系吧?”
钱多听了就是一愣,张宁的分店正好有家在他管的那片,肥是肥,但一直都是邮政的活,钱多想了几次都挤不进去,问题是这个话让张宁说出口,钱多又不是不清楚张宁这个人多能打算,连考虑都不考虑就说:“我就一送货的,我不管那个。”
张宁拦住钱多:“都是老朋友了,交给谁不是干,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张宁是打心眼里想拉钱多一把。
钱多低头开门,六子还没学完画画,打开门,张宁跟着进去。这个房间怎么看怎么乱糟糟的,地方很小,就一个房间,床在最里面,吃饭的地方就靠着床的位置。
钱多走进厨房做饭,张宁也跟了进去,意思是想要帮忙,钱多嫌他碍手碍脚的,没一会就给他了请出去。
六子回来的时候,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