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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男人要生了。
他正侧着身子靠在床弦,肚大如斗,几乎垂在了地上。
一阵比暴风雨还要猛烈的宫缩袭来之后,肚皮竟然自己跳回了床上,懒懒地摊平,再荡起好一阵尤似涟漪的扩动。
张冰的嘴唇全然暗紫,眼里是泛着青光的死色。他看着王世祖,动了动嘴:"天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他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陷入痛苦的漩涡,一声又一声地泣吟着。
其实他的心在几天前已死去,如今问这么一句,不过只是曾经的无法释怀而已。
"啊--"腹部又一下急缩,他张大嘴叫出声音,待疼痛过去,才恹恹地合上嘴,又一下张大,吐出一口脓血,里面含着几颗已坏死青苔密布的牙齿。
他的肚子再度翻滚起来,就像秋天在大风里倒倒起起的芦苇。男人曾经j-i,ng壮的大腿已不见,硕大的肚子延续到关节,而上面的r-u头也被圈入起伏高挺的腹圈。
张冰的表情是满满的痛苦,这几个月来,他虽习惯与疼痛为伍,但更尖锐更离谱的痛苦仍旧能让他嚎啕大哭。肚子过大让他无法佝偻着身子,蜷缩四肢,只能直直挺着,狠命撑着一波又一波的宫缩。
"在我生下他的时候杀了我,求求你......"张冰保持着神智最后的一点清明,不厌其烦地央求着。那个时候,尽管痛苦结束,但他的人生已经被颠覆。活着简直是不伦不类的奇耻大辱。
王世祖没有点头,亦没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孩子诞生这个人留着还有什么用。他把手伸入男人大开大合每一次都夹得人生疼的宫颈之中,摸到了胎儿的头颅,准确地说是摸到了一把刺手的发尖,原来那胎儿在几个月的滋养中比想像中长得还要成熟。
"用力。"王世祖抽出手,冷冷命令。张冰的挣扎顿了顿,下一秒便剧烈地颤抖。"啊--"他不顾一切地使力,胎儿连带子宫被推入小腹,抵达盆骨,掉出宫口。王世祖忙用手脱住子宫,塞进去后又落出,再塞入,反反复复,那承载胎儿的容器终于固定住。
张冰差点被自己的汗淹死,每一次用力,松气都要承受狠狠的窒息。孩子的头过大,每次在宫口出入,都给他带来莫大的痛楚和接连的失血。而血液让体内的怪物兴奋,挣动得十分凶狠,张冰有几次都忍不住咬掉自己的舌头,结束这场对生命缓慢至极的放逐。
"我生不出来......"他喘了喘,如是求助。前几次毫无克制的用力已经让他虚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却硬被推到紧绷处,根本承受不起,而这副身体又坚韧得可怕,连雷都除不脱。
王世祖实在没有办法,从拍打男人的屁股改为重击他的腹部,"啊--啊--"几乎每击一下,男人的口中就爆发出一声嘶吼,那凄厉的声音如同穿肠毒药,王世祖也感到不好受。
甬道尽管打开不少,却因为频繁的宫缩给曲得弯扭,胎儿就是想出也给迷了路,久久疲于奔命,停滞不前。
无奈王世祖只有使出下下策,他脱下裤子,捞出男根,使劲挼了几下,待挺起便c-h-a进去,意在为懵懂的孩子引路。一进去才知道产道竟然扭曲如斯,都怪以前没好好顺畅,才惹出这么多麻烦,他挺了几下,转转停停,磕磕碰碰,好不容易才将甬道串起,接着大力耸动,想把产道颤平扇直。黄天不负有心人,当他感到龟*被某种软体一口含住时,知道终于碰到了胎儿,便向后退去将他慢慢扯出。那妖胎捉到引路的j-in-g索,赶忙含紧,并下意识顺本x_i,ng地吮吸个不停,将男人的j-i,ng华尽数吸取。见y-in囊渐空塌下,王世祖吓了一跳,怕被他吸尽j-i,ng元,只好放弃,急急退出,那胎儿极端不悦,在他逃跑之时硬生生地咬下一段包皮。
王世祖看着血淋漓的男根一个头两个大,再看张冰,此刻已陷入昏迷的险境,母体一旦如此乏力,胎儿自然会消去逞雄之心,他只好一巴掌将他打醒。哪知力道没拿捏得好,把人家的鼻梁而打歪了,看着张冰喷出鼻血幽幽转醒的脸,他才松了口气。
张冰醒来发现一切如旧脸色当下就乌黑一团,他挺了挺脊梁,又瘫倒气喘吁吁面如死灰。几个月来他一直躺在床上,翻身的次数寥寥可数,睡久了的身体稍稍一动就如针扎般痛,又何况生产那般凶狠的折腾?这种时候他想放弃也不被允许,想死也没力气。
"剖开我的肚子吧......"他望着男人,提醒。c
王世祖当场愣住。不到逼不得已,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剖腹取子无论对母体还是胎儿都伤害极大,还有可能造成后遗症。但他的计划势必完美,容不得丝毫囫囵。但不这么做,怕是两个都保不住,无奈之下,他只好起身打了热水点了烛火烧烫刀锋。
在闪亮的刀尖没入腹部之时,张冰突然笑了,他微微仰的脸,有一股纯美的率真。
他说:"王世祖......我爱你......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就算你这样对我......我还是对你......"
王世祖的心一直沉到底,沉到了地狱。一时耳边都是这些带着爱意的只字片语,浓浓感情软了他冷酷的心机。然而他说,他都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你给我闭嘴。我知道,你说这么些话无非是想让我分心,好失手宰了你,以死来报复我是不是?!"
无语问苍天
最后的一点力气,张冰没有用来反驳男人无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