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东西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p
如果某样东西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那么那样东西会直接被淘汰，最终消失在历史中。/p
萤火虫尾部的亮光部位，可不是因为好看才被留下来的，它自然有它作用——而且是很重要的作用。/p
正如蜜蜂特殊的信息传递方式一样，萤火虫的发光部位，也可以传递信息，当然，那些信息的解读，恐怕只有萤火虫自己才知道。那是隐藏在基因中的信息解读方法，其他物种不可能知道。/p
“蜂魂实验……是不可能成功的！”莫阮咬了咬牙：“你们疯了吗？”/p
“这是能够帮你继续构造记忆的资金来源。”关晴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蜂魂实验，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多场地和资源，你可能早就死了。”/p
“……”莫阮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的，她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p
她没有立场去指责关晴，因为关晴也并不是现在这基因嫁接实验的负责人，而且，她也受到别人的监控。/p
实际受益人是莫阮自己，在她的角度上，她什么指责都说不出口。/p
记忆构造能够让她忘记某些东西，继续活下去，她从醒来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个道理，虽然她已经不记得她需要忘记的东西是什么。但她心中非常清楚，她需要忘记的东西，一定是要命的。/p
蜂魂实验……她记得这一个曾经构造出来的梦境里面的名词，也知道这一个实验的疯狂。/p
她以为这是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实验。/p
“说起来……如果不是基因嫁接技术，我也想不到蜂魂实验这么一个完美的梦境构造素材。”关晴轻轻笑了一下，不知道笑声里面隐藏了什么：“蜂魂实验这个名字是我起的，他们说这个名字有意思，所以现在的基因嫁接实验，也叫这个名字。”/p
莫阮心中猛地一跳，这一次，她听出来了，在关晴的语气里面，隐含的，是她的自嘲。/p
——是她赋予这个恐怖实验名字的。/p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很生气。”关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我不知道生气什么。”/p
莫阮沉默着，两人面前的篝火燃烧得正是厉害的时候，但莫阮却感觉自己身体内慢慢地升起一阵寒意。/p
“蜂魂实验……进行到哪一步了？”良久，莫阮开口，有些艰难得问到。/p
“如你所见，已经被凑出了五个物种。”关晴垂下头去：“当然，这是硕果仅存的五个成功的物种，失败的，我也数不清了。”/p
“已经制造出五种新的物种，这已经很恐怖了。”/p
关晴没有附和，但她知道，莫阮说的话是对的。/p
关晴看着这个实验慢慢发展，她没有多少精力放在这个实验上，当然她也不被允许将精力放在上面。但毕竟是实验室内的中坚力量，关晴想要知道某些信息，并不困难。/p
“青灯鳗是第五种被成功制造出来的新物种。”关晴犹豫了一会，她似乎正在思考什么，脸上稍微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她咬咬嘴唇，继续说下去：“前面四种物种，只不过是练手的产物，但青灯鳗是第一支有目的性地进行基因嫁接的实验生物。”/p
“目的性。”莫阮重复了一遍，她从关晴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什么。/p
“你想跟我说什么？”莫阮问到。/p
关晴没有回答，她眯着眼睛，莫阮看不到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光芒。/p
“不能说。”关晴模棱两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