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隐隐传来女人时不时的尖叫声和欢笑声。
只见在不大的湖泊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穿着冰刀鞋,在湖面上滑着。
陆枭很小的时候就会滑了,包括滑雪等等他都会,北京冬天又常常下雪,而温弦却从来没有滑过。
小时候吃饭都吃不起,挨打挨骂是常事,虽然见过有人滑过,但是她从来也都只是看看。
因为,那从来都不是她能奢望的,也没有人会陪着她玩。
长大后,忙于工作,忙于那么多的正事,又哪里有那么多的机会,有些事情她觉得,小时候得不到,长大后,也就没有那个yù_wàng了。
可如今——
温弦穿着冰刀鞋,在冰面上笨拙的滑着,一点一点的挪动着,双手死死的拽着陆枭的手,动弹一下就尖叫,看的陆枭难得唇角微微轻扬。
温弦看他笑了,顿时娇哼一声,小拳头打在了他的胸膛,委屈的道:
“你笑了,你笑了,你正在嘲笑我,我是不是很笨啊,连个小孩子都比不上。”
陆枭怎么什么都会,显得自己好笨呀。
陆枭握住她戴着手套的小手,声音温和:
“怎么会,小孩子重心低,好控制,你也试着把身子矮一些。”
他说着,耐心的去教她基本的动作和要领。
逐渐的,随着温弦弯下腰,把底盘放低,她的确是觉得这样不容易摔了,而且陆枭还给她配了护膝,甚至是腰上……
身后尾椎骨的地方,还给她绑上了一个绿乌龟,护住她的腰部,以免她人仰马翻,摔得太惨。
刚绑上的时候,她内心里是拒绝的。
因为觉得她这样的大美人,屁股后面怎么绑一个乌龟,形象都没了。
可是当她一上冰面的时候,直接脚下一滑,要不是陆枭及时拉住她,她的小乌龟就要和冰面亲密相处了。
终于,眼下在陆枭的教导和鼓励下,他在前面拉着她的双手,带着她慢慢的滑动。
温弦逐渐掌握了一点要领,忍不住露出了蜜汁傻笑。
陆枭的速度也愈发的快了起来,让她几乎都不用怎么费力,都感受到了在冰面上滑行的感觉。
帽子下的发丝被风微微吹起,温弦在湖面上感受着有风亲吻着她。
自己沐浴在暖暖阳光下的感觉,整个人的心似乎都要从胸腔里飞出来了那般。
她深深的呼吸着,完全的沉浸在那一刻的美好之中。
就像是林间的一只鸟,整个人飞了。
陆枭再放慢速度的时候,逐渐的松开了一只手,另外一手紧紧拉着她。
当冰刀鞋在冰面上肆意的滑行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都站直了些。
温弦迎着风,握着心爱的人,两个人相视一眼的时候,温弦笑着看向他,眼底满是甜蜜和满足。
似乎隐隐的,还有些模糊的水汽。
陆枭的心头颤了下。
因为他记得有人进行过这样一次对话:
一个人问:
当一个人曾经受过很多的苦,经历过很多悲惨的遭遇时,后面得需要多少的甜,才能弥补这前半生啊。
另外一个回:
不,经历过太多苦难的人,根本不需要多少的甜才能弥补,只需一点点,哪怕一点点,这人便会感觉无比的满足了。
因为,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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