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旺一听朱佑德的办法,觉得确实可行,于是,便立即同意照对方的方法施行。果然,两人合力往相反的方向施力,刀柄终于脱鞘。
散发着寒光的匕首,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但刘旺不想再耽误时间,他记得庙外三名绑匪曾说,他们的老大天亮的时候会来与他们会和。若此时,不赶紧逃脱,耽误时间,还没有等他们走远,便要被人发现捉回去。到时候,就九死无生了。
想到这里,刘旺也顾不得去考虑匕首的锋利。
他对朱佑德说“球球,你先背过身。我拿着匕首给你割绳子,然后你再帮我和佑慈解绑”
“好”朱佑德也知道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于是,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只是,他并不知道,刘旺是如何替他割绳子的。
匕首是短兵器,双面都开刃,十分锋利。用手拿起,当然十分趁手,别说一条绳索,就是一块实木,都能斩断。
可是,如今,刘旺他们三人都被绑了双手在身后,并无手再拿起匕首。即便他们双脚自由,但他们并不会软骨功,不能灵活使用双脚如双手。
刘旺思来想去,便直接上嘴,叼起匕首一端,霎时,锋利的匕首割破了刘旺的嘴唇,鲜血如注。但刘旺并不在意,一点一点沾着他的血,割据着朱佑德的绳索。
朱佑德背对着刘旺,并不清楚对方是怎么替他割绳的。但朱佑慈却将一切看在眼里。整个人呆若木鸡,被眼前的情形震慑住了。
看着留着血,仍然没有丢下匕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刘旺舅舅。此刻,在朱佑慈眼里,平日里没有任何主意,对自己和弟弟言听计从的人,是如此高大威猛,朱佑慈第一次对刘旺又了崇拜的情绪。只是,当时,朱佑慈并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直到若干年后,她才明白,原来多年前,在破庙里的那个晚上,那个满嘴流血的男人,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直到往后余生,仍然没有丝毫褪色。
朱佑德焦急地催促着“刘旺舅舅,好了吗?”
朱佑德一边催促,一边试图挣脱绳索。但他一动,带动了绳索的变位,这可就苦了刘旺了。
朱佑德一动,绳索滑动,便向割绳索的匕首施加一个反作用力。锋利的匕首便又在他的嘴上割了一道。
“呜”因为匕首封住了嘴巴,刘旺口不能言,只能任由疼痛麻痹着他的神经,汗珠从额头滑下,滑过眼睛,落下的水珠,已经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眼泪了。
朱佑慈在后看到这一幕,十分焦急,连忙叫道”球球,别动,小心”
朱佑德并不知道姐姐为何会突然如此呵斥自己,虽然一头雾水,但他还是停止了挣脱的动作。
朱佑慈也没有想到,刚才看到刘旺舅舅疼痛难忍的表情,会如此心疼。所以,她才朝弟弟吼,一点都没有注意自己的声量会不会吵醒外面的绑匪。
刘旺心中也咯噔一下,一边听着外面的鼾声有没有停止,一边加快嘴上的动作。
不过,幸好,如雷的鼾声并没有一点停顿,显然,绑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但即便如此,刘旺也没有停下来自己割绳子的动作。他也想早点解脱,这样叼着匕首割绳子,无论是嘴还是他必须维持一个动作的身子都十分煎熬。
终于,随着最后一丝牵连在一起的麻绳丝断裂,朱佑德的双手终于得到解脱。
解开绳索的朱佑德,立马将自己身上的绳子扔掉,等他回头的时候,便看见刘旺舅舅一嘴的血,他大吃一惊“刘旺舅舅,你怎么了?怎么满嘴的血?”
刘旺不想让朱佑德自责,刚才的情况,要想解绑,必须有一个人受伤,他情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朱佑德受伤的。
这是他对王妃姐姐的报答,和对朱佑德和朱佑慈两姐弟的保护。
“别问了,赶紧替我们解绑吧。我们要趁着门外的那群绑匪没有醒来,逃出这个寺庙”刘旺不愿多说,朱佑德也知道问不出真相,便赶紧来到刘旺身后,替其解绑。
朱佑慈始终没有再开口说一句,因为她一直在震撼中。
“姐姐,你怎么了?”还是朱佑德首先发现了朱佑慈的不同寻常,他还以为姐姐是吓傻了,不会说话了,于是,才关心地询问道。
但朱佑慈并没有开始解释自己为什么如此。刘旺有些怀疑自己知道朱佑慈现在如此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们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要说那些无用的。我们怎么出去,才是最重要的。来的时候,我们是被绑着眼睛,根本就没有看路。但我可以肯定,这里一定是在山上。这座破庙一定是废弃许久的庙宇了。我们不知道来时的路,要下山怎么走?”
刘旺的话,终于提醒了朱佑慈。朱佑慈脸上突然泛红,在思索着要不要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可看到另两人都如此焦急,她也不再害羞了,决定开口。
“我记得来时的气味。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便能找到下山的路”
朱佑慈的话让刘旺大吃一惊,他眼神奇怪地看着朱佑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这个本领。
朱佑慈见刘旺舅舅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因为对方怀疑、审视自己的话,而难过。
朱佑德则完全没有任何怀疑,他想到姐姐的来历,再想到姐姐的嗅觉本来就极其灵敏,于是他大声惊呼道“对啊。姐姐的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呢。刘旺舅舅,我们只要跟着姐姐走,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