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被叫进来打扫屋子,全程萧皇极都默不作声,沉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婰婰这捏着鼻子,一副反胃的样儿。
看那模样,刚刚并非故意踩碎幽王殿下的‘芳心’,而是切切实实的觉得那味儿恶心。
“府上还有政务未处理,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萧皇极抬眸对着婰婰微微一笑,神色间看不出丝毫不悦。
等他走了后,禾越忙让三宝把门关上。
“混头子,你这委实过分了点,不吃也不能糟蹋粮食嘛。”禾越忍不住摇头,顺手捻起桌上剩下的饼屑丢进嘴里。
“咦,这味儿怎那么像咱们魔界的紫月饼?”
“就是那味道,恶心的要命!”
婰婰黑着脸,使唤着三宝:“赶紧收拾干净,开窗透气。”
“透气还是免了,老凤头的那些眼线还在外面呢。”禾越一摆手,“我施法进来的,省的一会儿被人看了去,还以为闹鬼呢。”
婰婰给了她一个白眼,闹鬼也是你自找的!
“可惜了幽王殿下的一片美意啊,紫月饼的味道好久没尝过了,还真有点馋。”
禾越舔了舔唇,“改明儿我也去白凤楼里买上点。”
“想吃滚远点去吃。”
婰婰依旧捏着鼻子,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禾越可是头一遭见她这般厌恶一样吃食,登时乐了:“饕餮不是百无禁忌什么都吃吗?也有你婰爷不愿下口的东西?”
“百无禁忌什么都吃的那是猪。”
婰婰冷哼,皱了皱眉,不知想起了什么,语气悠长:
“若千万年不断有人往你嘴里硬塞这东西,看你喜不喜欢……”
硬塞?
禾越看向婰婰,话在心口未开,敢往你嘴里硬塞吃食的,只有魔尊扶苍了吧?
她真是越来越猜不透,这前后两任魔尊间究竟有怎样的恩怨情仇了。
许是闻到这熟悉厌烦的味儿,婰婰心气儿不太好。
一直闭眼咬着烟杆,眉头也紧皱未松。
不受控制想起小时候的事儿。
她自幼在扶苍身边长大,旁人觉得那狗贼待她如珠如宝,恨不能捧在手心将一切给她。
是啊……
他对她是大方,是宽宥,有时候甚至是放纵。
但也仅仅是有时候。
大部分时候,她都要遵从他的喜好,因为他喜欢,所以不得已不去喜欢……
就譬如那紫月饼。
每一次她修炼犯错时,被罚禁食,饿的几乎晕厥后,扶苍都会那一块紫月饼来哄她。
呵……
婰婰掀起眼帘,眸底沉着几分冷意与厌烦,除此之外还有些许复杂难辨的情绪。
她随扶苍长大的没错,可她不是扶苍养的宠物!
从来都不是!
她不喜欢紫月饼。
喜欢那玩意儿的,是扶苍!
“那位幽王殿下,你真要与他合作?”禾越话锋一转,“他瞧着可不简单,肚子里的货多着呢。”
面对萧皇极,禾越总有一种老底被看穿的感觉。
婰婰收回思绪,哼了声:
“他肚子里货多,爷的藏私也不少,谁把谁玩坏,走着瞧好了!”
……
门外,凤启天派来的探子都一头雾水,这幽王走之前里面是安静如鸡,走了后这院子里还是安静如鸡。
到底这两人在屋子里说了什么,他们是半点消息没打听出来。
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探子走了,可有的人却从未离开。
以法术遮掩着身影与气息,萧皇极目光深沉的盯着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