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三宝一声尖叫,鲤鱼打挺般的从地上蹦起来。
明艳的天光照在脸上,暖和的他差点落泪。
他这一睁眼,已是第二天,头顶骄阳灿烂,曦光晃的三宝头晕目眩,整个人依旧如陷梦中。
直到那女魔头的魔音从后传来:
“哟,还挺生龙活虎的嘛。”
三宝僵硬的转过头,就见婰婰一手端着粥,一手握着根鸡腿,坐在门口上吃的呼啦做响。
“皇、皇后娘娘……”
他回过神,左顾右盼了两下,“这里是?”
“相府。”
三宝呼吸一窒,想起昨夜自己没头苍蝇似的在幽王府打转,紧跟着后脑勺一痛人就晕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脑袋瓜,嘶——
老大个肿包了!
“是皇后娘娘把奴才给带过来的?”
三宝鼻子发酸,昨夜他还以为这女魔头要把他放弃了呢!
这要被幽王府的人抓到,还不把他就地打死。
“当然得带回来了。”婰婰嗦着粥,笑盈盈道:“不然我肚子饿了,吃什么啊?”
三宝:“……”你可当个人吧!
“哟呵,这就吃上了?”
一个清朗的少年音从外传来,三宝抬头就见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真真是丰神俊朗贵公子。
就是……怎么左顾右盼像个贼?
此刻进来的正是顶着凤云迟肉身的禾越,她瞅着四下无人后,身子立马放松。
那翘臀登时摇了起来。
“瞧你这不招人待见的,回了娘家咱那爹连个伺候的婢女都不指给你。”
禾越大姐袅袅走来,经过三宝身边时,见小阉狗一副瞧着鬼的模样盯着自个儿,又是一声娇笑。
“哎哟,这小阉狗醒了啊,昨夜黑灯瞎火的瞧不清,别说这会儿细瞧着,还真有几分姿色呢。”
禾越说着弯下腰,捏住三宝的下巴。
那德行,俨然就是个青楼常客!
“皇、皇后娘娘……”三宝僵硬的扭头看向婰婰,他身上有奴印,眼睛已被开了光。
虽看不见禾越的本来面目,但她一进门,那身漆黑的魔影却是被三宝瞧的真切。
三宝可是认得她这具肉身的,分明是皇后的弟弟,相府三少爷!
结果这一开口,好大股妖艳贱货的味儿!
天爷啊!
他这是捅了妖怪窝了吗?怎么这相府尽产妖孽!
“禾大胸,这缺个把儿的你也不放过,口味是不是过分了点?”
婰婰啃着鸡腿调侃着,禾越遗憾的叹了口气,手上放过了三宝,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他。
“可惜啊……好久没尝过男人味儿了。”
小阉狗吓得直哆嗦,这会儿也不觉得婰婰可怕了,连滚带爬的缩到她背后寻求庇护。
太吓人了!这个相府三少爷身子里是藏了个重口味娘炮嘛?!
婰婰睨了她一眼:“想尝男人味儿还不简单?你现在一脱裤子不就有了?”
禾越表情一僵,差点没原地裂开。
她看婰婰的眼神像看一头孽畜:“这些话也是扶苍教你的嘛?”
“自学成才!”婰婰眉梢一挑,旋即黑脸:“有事没事儿你提那狗贼作甚!”
听到那名字就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