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允儿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路上对伊旭问东问西,问的最多的便是俗世校园生活。
宋允儿唇红齿白,单纯善良,长的又格外漂亮,伊旭自然也愿意回答,并讲一些学校里的轶事。
当宋允儿听到伊旭说别人都叫他傻子的时候,她一时间被吓住了,心里想,天啊,傻子也可以这么正常吗,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付坚却很是不屑,心想你小子还能看出来我肾虚,要是你是傻子,我岂不是傻子都不如了。
见伊旭和宋允儿言谈甚欢,付坚妒火中烧,期间也想办法找过话题,奈何他见识有限,能说的早就和宋允儿说过了。
“师妹,此子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无奈,付坚只能摆出大师兄的架子。
宋允儿虽然不情愿,却不去忤逆付坚的意思,和伊旭拉开了一些距离,只是一双眼睛,依旧在不住地打量伊旭。
伊旭知道宋允儿还想听自己说,想到宋允儿长期呆在如意门修武,错过了她本该经历的太多,十六岁了还童心未泯,纯洁如一张白纸,如今又中了涣功散,伊旭心中也起了几分怜惜。
既然付坚不肯宋允儿和伊旭互动,伊旭就一个人说给宋允儿听。
“我的班主任叫穆双双,是个女的,长的比天上的仙女都要漂亮。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呢,她见我神志不清,就借帮我做心理疏导为名,天天叫我去她的公寓帮她洗衣做饭……”
付坚心想你算了吧,哪有那么贱的美女老师。只是,伊旭一个人自言自语,他也不能说什么。
看着宋允儿听的津津有味,付坚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知道宋允儿不谙世事,特别容易相信他人,现在又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要是一不小心喜欢上了伊旭,那就非常让人郁闷了。
只是,很快,付坚心中一动,顿时面露喜色。
自古美女英雄,才子佳人,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才情四射、勇猛无双的男人?
他自问比伊旭勇猛。
至于才气,刚刚伊旭自称是个傻子,读书的时候成绩倒数第一,想必腹中空空,胸无点墨。
而他付坚,虽然也没有去过学校,但从小也学过一些知识,认过很多字的。他还能背好几首诗词。
记得有一次,他和宋允儿在药园浇水的时候,他背诵了一首锄禾,宋允儿崇拜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咳!”
付坚咳了一声,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远处一轮红日西斜,脸上的表情仿佛洋溢着涌动的激情。
“好山,好水!匡庐山不愧是人间仙境。”
付坚伸手遥指前方,道:“师妹,你看。红日依山尽,山水入河流,欲穷千里目,再上几里路。”
宋允儿听了,细细琢磨一番,顿觉很有道理,看付坚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崇拜。
伊旭听了,却甚为不屑,他没有看不起付坚的意思,只是,诗原本是好诗,匡庐山也确实好山好水,世间形容匡庐山的诗词那么多,付坚却偏偏把登鹳雀楼改了拿过来用,实在是有些那个。
特别是伊旭融合了武狂的灵魂,武狂是多么天资卓绝的人物?吟诗作对无所不精,哪里听的这种东西。
伊旭道:“诗是好诗,可是,用登鹳雀楼改一改就来形容匡庐山,未免有些牵强附会,大煞风景。”
付坚一听心中吓了一跳,在宋允儿面前背诗,他都说是自己原创的,如今这首好山,好水,他也想据为原创。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在学校中浑浑噩噩的傻子,居然知道登鹳雀楼。
在受惊之余,付坚也暗自庆幸,幸亏他改了几个字,勉强也算是原创了,要是直接照搬,只怕会不好下台。
付坚道:“登鹳雀楼是登鹳雀楼,我不过是借鉴了一下,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而已。”
虽然知道付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付坚居然敢说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还是让伊旭有些诧异。
登鹳雀楼乃盛唐诗人王之涣所作,王之涣豪放不羁,常击剑悲歌,其诗多被当时乐工制曲歌唱。名动一时。
付坚也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合适,他面色微红,又道:“再说了,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
宋允儿眉头微蹙,显然对付坚这句话不太认同。
伊旭也没有去和付坚争辩,他融合了武狂的灵魂,举目瞭望,见夕阳西下,弯月东升,也忍不住心有感慨,“庐山竹影几千秋,云锁高峰水自流。万里长江飘玉带,一轮明月滚金球。路遥西北三千界,势压东南百万州。美景一时观不尽,天缘有份再来游。”
付坚虽然不知道这首诗,但他觉得伊旭应该也是背的,只是他刚刚已经说了天下文章一大抄,也就不好指责什么。
宋允儿听了,眼中异彩涟涟。特别是伊旭此刻飘然出尘,衣袂飘飘的浪子模样,在江心月身后,摇了摇头,按照江心月这个办法,是根本没有办法炼制出丹药的。江心月对这些药材的习性了解还不够透彻。
只是,这只是伊旭自己的判断,他不确定江心月是不是还有其他后续的手段,便没有开口,只是静静观望。
江心月额头已经冒出了密细的冷汗,当她发现某种药材的天地精华多了,立马就加入其他的药材进去中和,如此反复,炉内的药材越来越多。
一小时之后,铁锅内已经是一片浆糊。
“不好!”
伊旭惊呼一声,身形一闪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