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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一翁心想:“你和我已斗了数十招,始终是个平手,三招之内要想取胜,哼,那是梦想。”怒喝一声:“看招!”右掌劈出,向着杨过击去。
杨过和樊一翁斗了许久,早已认出樊一翁所用掌法是方志兴曾经提过的铁掌神功。当日方志兴在华山绝顶完善铁掌、绵掌之后,知道他功力偏向刚猛,便着重传授了铁掌,又叙述了这套掌法的由来。杨过间见樊一翁所用铁掌和自己所学颇有相似之处,自然知道了对方功夫来路。
只是樊一翁掌法刚猛,胡子轻柔,刚柔相济之下,竟无丝毫破绽。杨过熟习独孤九剑之后,习惯于寻找对方破绽取胜,一时竟而无法取胜,直到看到樊一翁不断摇头晃脑,才想起胡子左甩,脑袋必先向右,胡子上击,脑袋必先低垂,以此推导,知道了对方破绽所在,心中定下了击首割须之计,因此声言三招割他胡子。
眼看对方掌法击来,杨过左手斜格,右剑刺出,击向对方左额。他身子高,击敌头脸时剑法自上而下,樊一翁侧头闪避,不料杨过左掌跟着落下,劈他右额。这一劈势道凶猛,樊一翁忙又偏头左避,敌招来得快,他这一偏也极为迅捷,长胡子跟着甩起。杨过的软剑早已守在右方,微微一抖,已然将他胡子断去了一尺有余。这几下不多不少,正好便是三招。
樊一翁一呆,见自己以半生功夫留起来的胡子一丝丝落在地下,又痛惜,又愤怒,一个起落,将钢杖抢在手中。怒喝:“今日不拚个你死我活,你休想出得谷去。”杨过笑道:“我本就不想出去啊!”樊一翁钢杖横扫,往他腰里击去。
公孙绿萼见此。忍不住叫道:“杨公子,你不及我大师兄力大。何必再斗?”言语之间,是要劝杨过离去了。
公孙止见女儿一再维护外人,怒气渐盛,向她瞪了一眼,只见她一脸的关切焦虑之状,再向程英之时,却见她神色淡然,竟不以杨过的安危萦怀。当即转怒为喜,暗想:“原来她对这小子并无情意,否则眼见他身处险境,何以竟不介意?”却不知程英知道杨过智计、武功均在樊一翁之上,剑法在柱前,说道:“樊兄,比武胜败,算得什么?我一生之中,不知给人打败过多少次,若是每次都像你这样,岂不早就没命了?”他见樊一翁向师父跪拜,已知对方将有非常之举,已自全神戒备,眼看对方撞柱,竟抢在头里,出掌挡了他这一撞,于绝无可能之中救了他一命。
樊一翁闻言一呆,还未想明白,便听公孙止厉声道:“一翁,你再生这种傻念头,那便是不遵师令。你站在一旁,瞧为师收拾这小子。”樊一翁对师命不敢有违,退在厅侧,瞪目瞧着杨过,自己也不明白对他是怨恨?是愤怒?还是感恩佩服?
公孙止见杨过胜的如此轻松,着实摸不清他的底细,想了一下,双手击了三下,叫道:“将这小子拿下了。”两旁的绿衫弟子齐声答应,十六人分站四方,突然间呼的一声响,每四人合持一张渔网,同时展开,围在杨过身周。眼见女儿公孙绿萼向杨过连使眼色,脑袋微晃,示意他尽快出外,公孙止心想:“女生外向。这渔网阵必须人人尽力,若有人不尽全力,便生漏洞。”叫道:“萼儿,你退下歇歇!十四儿,你来替绿萼师姊!”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应声而前,接替了公孙绿萼的位置。
杨过见这渔网阵奇异,一时无法应对,只得展开轻功,想要尽快脱离重围。见此,公孙止双手又连击三下。十六名绿衫弟子交叉换位,将包围圈子缩小了几步。四张渔网或横或竖、或平或斜,不断变换。每张渔网张将开来丈许见方,持网者藏身网后,要破阵法,定须先行攻倒持网弟子,但只要一近身,不免先为渔网所擒,竟无从着手。
十六人愈迫愈近,杨过在大厅中奔驰来去,斜窜急转,纵横飘忽,令对方难以确定出手方位。他四下游走,十六名弟子却不跟着他转动,只逐步缩小圈子。杨过脚下奔跑,眼中寻找阵法破绽,见渔网转动虽极迅速,四网交接处却始终互相重叠,不露丝毫空隙,
杨过见这渔网阵变幻无方,极难抵挡,阵法之精,与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可说各有千秋。心想:“我要仔细看的话,说不定能找到其中破绽。但时间一长,说不定便要被这些人围的就无法动弹了,而且如今要救程姑娘和陆姑娘出来,不便多有耽搁,还是尽快破去阵法为好!”想到此处,他手中紫薇软剑向四方连挥几下,刷刷几剑,割向周身渔网。
紫薇软剑锋利之极,这渔网又如何能当。不过数剑,十六人所持渔网便已支零破碎,再也不成样子。而那十六个弟子也是吃了一惊,被杨过趁机钻出了重围。眼见众人错愕之色,他心中暗自惭愧:“师父常说不要依仗兵器之利,今日迫不得已,以后可不可如此了。”
公孙止万没料到杨过手中软剑如此锋利,不过几下,便已割断谷中精心搓制的绳索,心中大是恼怒,却也知道这些弟子就是齐上,也对付不了杨过。看到一旁程英脸现欣喜之色,仿佛高兴于杨过轻易破去了自己阵法,心中更是妒火中烧,转头向女儿说道:“取我兵刃来。”
眼见公孙绿萼迟疑不答,公孙止厉声道:“你没听见么?”公孙止绿萼脸色惨白,只得应道:“是!”转入内堂。
公孙止欲要和杨过用兵器相斗,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