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淡淡扫了两人一眼,落在王岍山面上,声音清朗而淡漠:“你和本世子的确是第一次见,之前也素不相识!只不过,十日前,本世子与友人行走在余庆郡大街,遇上了令千金!”
王岍山脸上的笑一僵,他怎么忘了这事?
看着面前这位世子这样的容颜,实在是生得太好看,他的女儿什么德性他哪能不清楚?看见这样好看的少年,就是抢也要抢回去。
难不成,是女儿坏了他的事?
皇甫景宸淡淡地道:“令千金好生威风,在街上驰马扬鞭,视人命如草芥。本世子友人见不惯,出手相拦,令千金便假意诚恳认错,之后便假以道歉之名将本世子与友人骗至别院。原来却是用心歹毒,准备将本世子养为男宠。”
此话一出,不但王岍山色变,连苏世杰都变色了,岳峥嵘瞪大眼睛看着皇甫景宸,嘴巴张得可以塞下去一个鸡蛋。
他们看着皇甫景宸的目光很是诡异。
一个少年男子,被人抓去做男宠,这种事,多丢人啊,简直是人生的污点吧?可是面前这个少年,却坦然自若地说了出来。
是不在乎呢?还是缺心眼呢?
皇甫景宸没在意那些目光,继续道:“在那别院之中,被令千金抓来的男宠,有二十多人,本世子亲眼目睹令千金用什么手段让那些男宠服服贴贴,毒蛇窟,吃人肉的恶狗,还有如狼似虎的军卒!那些被掳来的少年们,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不住脚。不过微妙之处在于,现在着手负责此事的自己的态度。自己若是斡旋一番,在中间做做手脚,的确可以让王岍山的罪行重拿轻放,甚至不了了之。
毕竟,他也深谙其中之道,有些东西,若他有心处理,经他之手后,不说大相径庭,但避重就轻却很容易。岳峥嵘是个武将,就算再精明,也不懂官y场的那些道道。
然而现在,这位景世子竟然做了两手准备。
且不说状纸,也不说王岍山做的那些荒唐事,便是景世子回程途中,被王岍山的女儿强征为男宠,就够王岍山喝一壶的。
他只得了五万两,自己主动交代,将功补过,还能为自己谋一个退路。
若是继续为王岍山开脱,只怕把自己也会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