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安静的看着绞着手指一脸无措的陆向阳,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前世,两人同住一个大院一栋楼,几近相同的身世让两人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自己是个孤儿被收养又再度成孤儿,而陆向阳,父亲却是个转业军人被分在钢铁厂当职工,但在他七岁那年,父亲因为见义勇为被捅死,然后母亲杜娟就半疯癫了。
几年过去,杜娟的疯病越来越严重,把垃圾捡回家,在外面不穿衣服疯跑,有些男人甚至对她不怀好意,她也只会傻兮兮的笑不知反抗。
可怜陆向阳这半大的孩子是又当儿子又当爹,照顾着痴傻的母亲,小小年纪就早熟得很。
但奇怪的是,杜娟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也从来不见父家或外家有人来往照料。
唐瑜的视线掠过一旁咬着手指甲的杜娟,眼神温软。
陆向阳至少比她强,好歹他还有个妈,不像自己,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连养父母,都留不住。
但是……
唐瑜想起前世,在陆向阳十五岁的时候,他妈妈杜娟忽然死在镇上的永陇桥底下,死的时候身上也没有什么衣物,十分凄惨。
那时候有人传,杜娟是被人糟蹋了后杀了,也有人说是失足掉进河致死,被水冲到了桥底下,众说纷纭。
真相是什么,小小的唐瑜不知道,只知道在那事之后陆向阳的性格就变得更低沉了,像一只刺猬,永远张着刺防备他人。
唉,都是这大院里的可怜人。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