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毅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他低下头嘟囔着说:“我也...想爱你...可是,哥哥说爸爸对儿子是不可能的,会有爱情什么的...这是不对的...是变态...”
杜毅欣喜地把孩子按进怀里,亲吻他的发丝,“不要听你哥瞎说,他知道个屁!这没有什么对不对的,只要你喜欢就是对的,剩下的交给爸爸就好。”
杜麒玉一把推开杜毅,“就是因为你每次都这样!什么都是交给你就好,什么都不告诉我,也不跟我商量!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跟你养的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
杜毅好像明白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了,他亲亲儿子的嘴唇,“有些事、有些人的想法太肮脏了,爸爸不想让你受伤害。”
杜麒玉止住了眼泪,开始指责杜毅:“跟我有关的事让我也做决定不行吗?我已经是大人了,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为你受点伤又能怎样!?我乐意!”
杜毅捧着杜麒玉的脸,拇指擦去脸上半干的泪痕,满眼含笑看着他,眼里有太多情绪纷杂,欣慰、爱恋、安心,还有在深处翻腾的yù_wàng。
杜麒玉背他看得背脊发毛,偏过脑袋避开目光,“别盯着我,有什么好看的...”
杜毅难得耍一次流氓,在杜麒玉嘴上啄了一下,“看我家宝贝,我乐意。”
病房的日光灯惨白,金南洙坐在病床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他什么也没想,只要他想事,总会不由自主地去考虑最坏的结局。这些年来,因为严复中,见识的y-in暗,经历的伤痛不算少,想好最坏的结局是他保护自己的手段,可现在这个习惯只让他害怕。
手机的震动把他从呆滞拉回现实,又是杜毅的短信,问他方不方便现在带小玉过去探视。
金南洙告诉他,过来吧。他已经快被苦闷压垮了,需要更多人来分担他的压力。
杜毅带着杜麒玉赶到医院,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红色的很刺眼。直到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下来,“手术中”的指示灯啪的一声变成绿色。金南洙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不顾腿上的酸麻,紧紧盯着打开的手术室大门。
严复中被推出来,带着吸氧面罩,面色苍白。在外面等着的几个人都迎上去,医生说没大碍了,现在麻药还没过去,估计还得睡一段时间。
剩下善后的事都由严复中的兄弟一手包揽了,杜毅劝金南洙好好休息一下,酒店的套房里还有房间。
那天晚上,金南洙还没从车祸的惨烈和严复中没死的喜悦中缓过神来,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睡不着。醒得久了憋不住尿,蹑手蹑脚地出去上厕所。去厕所要穿过客厅,路过主卧房门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声音。金南洙心里念着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偷偷地上了厕所回房,幸好房间隔音好,关上房门就听不到动静了。
杜毅把杜麒玉压在身下,贪恋地嗅着他发丝间的香味。情欲过后席卷而来的不安让他离不开杜麒玉的气息,甚至都未从他体内退出来,也顾不上他这么重会不会压得小孩难受。
杜麒玉的话还在他脑海里盘旋,“我不管你是不是骗我,我愿意跟你上床,你不要扔下我...”
原来他是这么依赖自己,杜麒玉的纠结和决心都让杜毅心疼得厉害,杜麒玉还是选择相信他,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感情。
警察可以证明罪犯有罪,律师可以证明当事人清白,科学家能证明公式正确。但是一个父亲要怎么证明他对孩子的爱?一个男人要怎么证明他对爱人的情?
“杜毅。”杜麒玉抱着杜毅宽阔的背,脸颊贴在父亲耳边磨蹭,“你答应过的,不会离开我。”
杜毅用力地点头,五指深进杜麒玉的发丝,轻柔地吻他。
杜麒玉迷糊地回应,浅啄几下,额头抵着杜毅的额头,问他:“可是哥哥那边怎么办?”
“交给我。”
杜麒玉不满地咬了一下杜毅的鼻尖,“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我都说了,以后有事能不能跟我商量,别都说交给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好,以后咱们一起商量。”杜毅还像只欲求不满的大猫,蹭着杜麒玉的颈窝,舌尖舔过他的下颚。
杜麒玉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尽管不太明白为什么,却也想迁就安慰他,“还想做?”如果他还想要,他不会拒绝。
杜毅摇摇头,他确实很满足了,只是享受这样耳鬓厮磨的温存。
平时都是杜毅逗小孩的,这次杜麒玉也起了坏心眼,收紧后庭刺激着软下去的器官。
“爸爸,你有多爱我?”问得认真却眼带笑意。
这个问题连杜毅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他顶胯弄得小孩轻喘一声,“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杜麒玉不甘示弱地用脚尖蹭着杜毅的小腿。
杜毅被他挑拨得有些不能自制,动了下腰,杜麒玉在他身下仰颈叹息。
暧昧不清的气氛,杜麒玉半睁着眼,抱着杜毅轻声说:“但是我好爱你,怎么办?”
杜麒玉这个年纪,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个字的意义,却让杜毅心口狠狠颤了一下。杜麒玉年龄虽小,却比他勇敢太多。他敢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即使在他不确定对方心里所想,甚至不知道前路几何的情况下,还是毫无保留地去相信。
“宝宝…”杜毅抱紧他,恨不得填满两人之间的任何一丝隙缝。
杜麒玉感觉到耳边有一丝冰凉,s-his-hi的,很快渗进枕头里。他很震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