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原来是想趁老婆不注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敖天龙自己乖乖离开,哪知道对方根本不吃他这套。
现在老婆来了,就更没希望了……
不但如此,梦梦刚骂完他就笑眯眯的对敖天龙说道:“师兄来,我刚煮了汤,你帮我尝尝味道。”
敖天龙分外臭屁的说道:“师弟,看到了没有,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说完话,敖天龙兴冲冲的去了厨房。
看着分外失落难言妒意的大贵,冯一凑过来安慰道:“师叔,别郁闷了,我请你喝酒。”
“你个臭小子,煽风点火不嫌事大,我早就看透你了,吃什么饭!”
大贵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嘛,我也是好心,虽然确实有看戏的想法,咳咳……
“爸,师叔!”
正说着话,运高和小霜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其实这几天小霜经常喊冯一出去玩,可惜冯一懒得动弹,正好运高也没事,两人经常结伴出去。
不过看样子,两人之间并不来电,像兄妹多过情侣。
“虽然知道你们没血缘关系,但挺像异父异母的亲兄妹啊。”
冯一揉了揉鼻子说道。
“冯师兄,刚才喊你你不出去,你知不知道,外面搭了棚子,过两天要唱戏呢。”
小霜凑到冯一面前眉目如画的笑着说道。
“唱戏有什么好看的。”
冯一对戏曲是真不感兴趣,小声嘀咕的两句,但脸上还是故作惊喜的说道:“怎么突然要唱戏了。”
“因为马上就中秋节了啊。”
小霜说道。
都快到中秋了。
冯一对此很是感慨。
上个月中元节的事还历历在目,拜师九叔也将近一年了,没想到第一个中秋节都没能在他身边过。
等出师以后怕是更难在一起过节了,也不知道九叔蔗姑秋生和文才他们最近过的怎么样。
见冯一陷入沉思,运高说道:“爸,你知不知道要唱什么戏?”
“肯定是《怒杀野鸳鸯》!”
大贵咬牙切齿的说道。
“有这出戏么?”
小霜很是疑惑。
“不是,爸,是《梁祝楼台会》!”
运高见大贵满不在乎的样子摇摇头道:“我爸不喜欢听戏,走吧小霜,冯师兄,咱们过去吃饭吧。”
“嗯,这就来。”
冯一站起身,见大贵一直盯着厨房的敖天龙和梦梦嘟囔道:“干嘛过两天会,已经天天会了!”
“师叔,有些话,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憋在心里早晚会得病的。”
冯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摇摇头离开了。
“喂,你小子什么意思,笑话我么!”
大贵不高兴的看着他的背影怒道。
……
接下来的两天,大贵是各种幺蛾子,不是晚上在客厅里自言自语就是装病博取梦梦的欢心,可惜最后总是事与愿违,吃尽了苦头。
看着怨气越来越深的大贵,冯一总觉得他距离彻底爆发的时候不远了。
是啊,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老婆和初恋男友你侬我侬,最可怕的是连你的儿子都有可能是替他养的。
尽管对方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白搭。
过了两天,中秋节终于到了。
白天的时候冯一被小霜硬拉着去看了场《梁祝》,见小霜一脸激动兴奋的模样,冯一莫名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要是婷婷她们能够醒来就更好了,她们应该都很喜欢看这出戏吧……
下午的时候,三个年轻人回到家里,敖天龙用难以琢磨的眼神打量着三人,小霜被看的莫名其妙,问道:“爹,你怎么了?”
“哦,没事,咱们这次来不是带了很多貂皮么,我找裁缝按你们的身材做了几身,运高,这是你的。”
“谢谢师伯!”
“冯一,这是你的。”
“我也有么?谢谢师叔。”
冯一接过暖和的貂皮大衣有些感动,没想到敖天龙把他也算上了,这是没把他当外人。
傍晚时分,宝发庄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后大贵关上了门,冷不丁看到穿着貂皮的寿伯诧异的问道:“寿伯,你很冷么?”
“嘿嘿,天龙送的。”
寿伯很骄傲的说道。
大贵闻言脸色沉了下来,轻哼一声道:“小心点,别让他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这几日下来,梦梦和敖天龙的关系越来越近,不论做什么事都喜欢喊着敖天龙一起,这以前都是属于他的!
以前他总觉得梦梦烦,什么都让他做,但现在梦梦不找他了,他又觉得分外失落……
刚走到屋里,戴着白色帽子穿着红色貂皮的梦梦笑眯眯的在他身前转了一圈问道:“好不好看?”
大贵还没来得及回答,梦梦又转身离开,跟敖天龙等人站在一起说道:“你看看,我们像不像一家人?”
大贵抬眼看去,敖天龙、梦梦、运高、小霜、寿伯,甚至冯一都穿着貂皮大衣,确实像一家人。
再看他身上的长袍,大贵的心情愈发的难受,看着敖天龙问道:“我那套呢?”
“你不是对兽皮敏感么,所以就没算你。不好意思。”
敖天龙开口解释道。
看着大贵愈发凝重的表情,冯一心里轻叹了一声,天龙师叔是好意,但大贵师叔不见得会理解。
就眼前这个局面,怕是谁都没办法心平气和的接受吧。
偏偏家里其他人还都觉得很正常……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