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玨皱眉瞅着中岛绘音不太高兴道:“你不是约在这里要拜师的吗?现在又哭哭啼啼地干什么?”
中岛绘音被他一数落,情不自禁递上了手袋:“师父,我……这是我给您带的拜师礼,可能比较寒碜!”
佐竹见此一幕,直捂脸,心说平时老妹也没这么蠢呐,竟然主动往枪口上撞?
林玨接过手袋,见中岛绘音还在抹眼泪:“你就因为给我的拜师礼寒碜而哭啊?”
“嗯…”中岛绘音边抹脸边点头。
林玨有些吐槽不能,只得手袋瞧礼物。
中岛绘音凑上前给予指点道:“师父,这三样是字画,其它的应该是补品。”
“我看到了……”林玨随口回应了一句,暗中却启用了[洞察]。
目光在袋中一个个礼品盒上扫过……
明成化年间仿宋古画一幅,逸品,价值十三万大洋。
清嘉庆年间状元墨宝一幅,赝品,价值二十大洋。
清晚期……
南韩高丽参一支,正货,价值三千四百大洋。
南韩萝卜干一条,仿高丽参造型,价值六大洋。
华夏四十五年份野山参一支,正货,价值十七万三千大洋,含微量灵气。
华夏百年变异何首乌一支,正货,价值六百九十八万大洋,含灵气一个单位。
米国西洋参……
林玨将八件礼品都过眼了一遍,目光定在了“含灵气”的何首乌跟野山参上。如果借用这两件东西,再配合《玄元驭气诀》的引导,应该能够“引气入体”,达到筑基的目的。
“行了,别哭了,你的拜师礼不错,我认可了,下面就进寺里找间空房你正式拜师吧!”
听到林玨的话,见他没有想象中那样勃然大怒,把手袋扔还回来,中岛绘音这才止住了呜咽声,手忙脚乱地擦掉脸上的泪水,却觉得疑惑:“师父,我这些礼物虽然算不上破烂,但也没好哪去,您真不打算让我换一批啊?”
“你难道没听过千里送鹅毛吗?这礼物寒不寒碜,关键看情份,不在于它本身的价值。”林玨随口忽悠着佐竹俩兄妹,暗忖没文化就是没文化,你们觉得垃圾,我觉得是宝就再好也没有了。
佐竹胜久也在纳闷林玨怎会满意手袋中寒碜的礼物,但见自己妹妹有望拜师,也就没有多想,反而抢先一步进了本念寺,主动奉上香油钱,问知客僧人暂借了一间空禅房。
等林玨和中岛绘音也进了寺,佐竹一本正经道:“林、林玨大人,空房间已经备下了,这边走。”
“佐竹神甚,你不用这么严肃,是你妹妹拜我为师,不是你!”
“可是林大人,其实我也很想拜在您门下受教。”
林玨歪了下脑袋,摊手道:“那不好意思,你天赋不够,这点我早就说过了,况且我的功夫,传女不传男。”
佐竹胜久无语至极。别的流派都是传男不传女,他还是头一回听说反着来的。殊不知,林玨是针对和族人才设的这条规矩。若是华人的话,只要确保不欺师灭祖,他就不分男女均可传授。
接下来的拜师过程波澜不惊,不过见证人除了佐竹之外,还多了一个知客僧。
待中岛绘音规规矩矩磕头敬茶之后,她便算是林玨的大徒弟了。
“师父,咱们这派有没有名字啊?”中岛绘音礼毕后,便开始凑到林玨身边撒欢了,“还有啊,您老人家打算教我什么本事咧?”
“我们这派叫玉王门,至于功夫嘛,过两天教你。”林玨随口给自己冠名了一个流派,“现在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我得回家了。”
“过两天教我啊?也行!”中岛绘音也觉得才拜入林玨门下,寸功未立就学功夫,这面子上实在说不过去,“不过为什么我们要叫玉王门呐?好奇怪的名字。”
“哪里奇怪了?为师姓林名玨,而这个‘玨’字跟‘珏’相通,所以才叫玉王门。”
“那应该叫王玉门才对啊!”中岛绘音不知不觉间就抬了个杠。
林玨闻言瞪了她一眼:“干脆叫王水门算逑!”说完,他拎着礼物手袋,拂袖出了禅房。
见状,佐竹忍不住数落自家老妹:“你只是新入门的徒弟啊,流派名字也是你可以颠三倒四的吗?”
中岛绘音缩着脖子吐了吐小舌头,抢在佐竹和知客僧前面也出了禅房。
这时,林玨刚好转到本念寺正殿,发现肃穆的殿内已经点起了人高的夜灯,被灯光映红的佛像下仍有两三个香客在祈祷。
“咦?”
林玨无意中看到台案上香炉内插着的那些香火,正向上升腾着轻烟;那烟雾越飘越高,最后竟笼罩在佛面上凝而不散。
“什么情况!?”
略感惊诧的林玨当即又开启了[洞察],看过去之后顿时有些恍悟。原来香火轻烟构成佛面的形象被[洞察]描述为“愿力外显”!
可惜本念寺这里香火不旺,愿力稀薄,所以由轻烟幻化的佛面只是徒有其表,发挥不出任何威能。
问题是,愿力属于外道之力的其中一种,在有的时候,一旦找准机会施用出来,也算是一股不弱的战斗力,比如对付怨魂的时候,又或者抵御魑魅魍魉之类的脏东西。
林玨用手摩挲着下巴。不无遗憾地嘀咕着:“稀薄归稀薄,要是能够把愿力收集起来就好了……慢着,我有神通傍身,似乎可以试着收集一下!”
下一秒,神通[饕餮之噬]被林玨释放出来,顿时,他眼中又出现了无数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