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已经太深入了,不可以再继续被洗脑!
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点进去看一眼应该没事的,我可以。
逐流顾随不知道就是没发生过。
给自己做了完全的思想工作,李逾白试探打开视频,捂在手心露出一个小缝,声音都调到了最低,想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神仙剪辑让一堆女孩子哭成那样。
五分钟后,他看向另一侧沙发。
顾随抱着杜甫——死肥猫油盐不进,惟独对着顾随有点好脸色——仰头和江逐流说话,声音太小,李逾白并听不见他说的内容是什么。但江逐流听完,无奈地笑着摇头,顾随抽出被猫压住的手,抓住江逐流胳膊晃了晃。
“行吧。”他听见江逐流说,“下不为例了。”
李逾白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不仅不意难平,甚至有点想注册个小号搞cp。
“干什么呢!自己窝在这个角落玩手机。”身边沙发蓦地凹陷一块,贺濂随意地跳进来,绵软的垫子随他的动作轻轻地弹了几下。
李逾白没反应过来,贺濂手一扬,碰掉了他的耳机。
播放的视频自动循环着bgm,李逾白飞快地关了屏幕望向贺濂。表情镇定,目光无辜,他天衣无缝地暗示着:“没干啥。”
贺濂狐疑地看了眼他的手机,又扭头打量另一边说话的两个人:“……我以为你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收这么快。”
“那倒没有。”李逾白心虚地说,不想任由他追问索性自行扭转话题,“你不是刚有事吗,现在忙完了?”
贺濂一愣,没料到他会主动问自己,耳垂泛起一抹可疑的粉红。他自己揉了揉,平时飞快的语速都情不自禁慢下来:“没有……我给家里打电话……有点儿事,打完了就出来,晚点队长不是就回来了吗?”
他想了起来,裴勉和陈戈一早约了跟秦总谈事,看时间快吃午饭了。
李逾白随口应几句,贺濂却不依不饶和他聊起来:“我今早看见微博了,他们好像都还挺喜欢杜甫,讨论度特别高……”
他从猫带红了团说到有人发私信要他加油,还夸他长得帅,眉飞色舞,说到高兴的地方两只手也比划着。
被贺濂情绪感染,李逾白渐渐地嘴角上扬,斜靠在沙发里看着他。
耳朵怎么红了,是空调开得太热吗?
结巴什么,差点把舌头咬了。
哎,哎,其实不光都是夸你的吧,报喜不报忧可不好。
心里弹幕似的奔过无数台词,李逾白最终没说出口,安静地给贺濂倒了杯水,示意他润润嗓子。贺濂说谢谢,把杯子捧在手里,好久都没喝。
他盯着水,露出来的一小截后颈被黑发和黑色的毛衣衬得雪白,李逾白鬼使神差地说:“不喝凉水?我给你倒杯热的。”
“啊,不用!”贺濂赶紧喝了口,“我就是没反应过来。”
“什么?”李逾白说。
“热搜的事。”贺濂说着,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总觉得当初夸了海口。”
李逾白听了,笑笑:“才知道啊。”
贺濂说:“但你觉得有戏所以答应要一起……有的事,就算你同意了,我还是认为你没有很认真在做,或者做的时候不太开心。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白哥,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李逾白被他说中心事,伸手一敲贺濂的头:“管得多。”
“说说看嘛。”贺濂顺势抓住了他的手。
“我没有勉强自己。”李逾白抽出手,贺濂明显不信,瘪着嘴有点委屈的模样,他没来由地又心软,妥协道,“……那有空再跟你聊好了。”
贺濂:“你说的啊。”
接着他没再纠结这问题,抱着手机玩卡丁车。过了会儿江逐流主动进厨房,贺濂欢天喜地跟了过去,两个人吵嚷作一团。
气氛真愉快。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格外短暂。
等李逾白闲下来独处,他习惯性再一刷新热搜榜,那两个话题离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颜vlog”和“醉花间官宣男主”。
他拍了下大腿,证实自己早晨看到的并不是梦中画面——做梦也不至于五个人梦到一样的东西。李逾白心里仿佛突然空了一块,他只迷茫了一会儿,有些想法便如同阴谋论,迅速地浮上水面。
又不是当真初入江湖的小白莲,李逾白随手翻了翻严颜那个热搜,广场上倒都是粉丝自发刷出来的精选,不过多划一会儿全变成了营销号。
没有任何意外,甚至觉得“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