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却说:“大哥已经找了专家制定了一份戒断计划,也已经请了医生,按照计划来,不出三个月,你一定会恢复。”
“……不是去戒断所吗?”元宵问。
步天摇摇头:“我带你去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他所说“更合适的地方”是他名下京城郊区的一座二层小别墅,环境清幽,有露天的泳池,全套的健身器材,在给元宵身体脱毒过程中,步天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体力消耗光。
或许是因为元宵被注射毒-品时并非自愿,且当时注射的量过大直接导致他的死亡,因而他并没有真正体会到毒-品刺激大脑使多巴胺释放增加产生的兴奋和快感,所以到了他这里心瘾反而没那么强。
准确说,他对兴奋感和快感的定义并不是单独的追求毒-品刺激,而是……嗯,很羞耻和步天滚成堆,连心理医生都啼笑皆非得很。
不过像元宵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人是感情动物,某些程度上来说,感情的确是治愈患者的一剂药方,只不过在戒断方面比较罕见罢了。
……
在步天翘了整整三个月的班后,在他精心调-教照料下的元宵终于彻底恢复健康。
转眼间,炎夏已至。
为庆祝元宵以常人奇迹般的康复,老爷子做主,在凌玺山为他庆祝。
只是这一天到凌玺山的人似乎有些多,除了自家的几个人外,连关系比较近的亲戚也都来了。其他人不提,步天大伯步锦康的两个女儿先后过来认识元宵,并给予祝福,这就让第一次见步天这两位堂姐的元宵懵逼了。
步天的堂姐还只是个开头,继她俩之后,只在过年时远远见过一面的人也纷纷举杯向他和步天祝福,导致他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今天是他和步天的婚礼吗?
“婚礼不至于,勉强算订婚宴吧。”元宵悄悄把心里话和步天说了,步天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
元宵顿时一脸懵逼,订、订婚?
“这么寒碜的吗?”他脱口道。
步天:“……”
刚走过来不小心听了一耳朵的唐绘:“……”
“咳。”唐绘轻咳一声。
元宵忙转身,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讪讪解释:“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唐绘态度温和从容,她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可以大办,不过圆圆担心你们的关系被大肆宣扬出去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你,如今国内环境虽然比过去开放,但华国老一辈人骨子里还是比较内敛和保守。”说着,她给步天睇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把人安抚好。
步天抬手捏了捏元宵耳垂,“你若想,我们可以举办一个大型婚礼。”
“不用不用。”元宵头顿时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目光真挚道:“我刚就那么随口一说,你真不用放心上!”
婚礼……其实多少有些期待,但元宵也清楚同性恋人在多数国人眼中都不是“正道”,步天担心他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同样不希望步天因为两人的关系被人指指点点。感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们的亲朋好友支持即可,婚礼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仪式。
想着,他又小声咕哝:“反正国内又不能领证。”
“那就去国外结婚咯。”步扬打着哈欠慢悠悠踱步过来,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一见步扬这副模样唐绘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昨晚做贼去了吗?”她都没好意思问他是不是跑去吸-毒了。
步扬噎了下,再次深深怀疑自己的妈是否真是亲妈,按捺住吐槽,他道:“之前一声招呼没打跑滇省去,回来经纪人就把我行程塞满了,我刚拍了三个通宵的夜戏,这会儿都困成狗了。”说着,他用力眨眨眼,眼中血丝也是清晰可见。
“那就退圈,回来给圆圆打下手。”唐绘顺势接道。
步扬瞪圆了眼睛,扯扯嘴角道:“妈,我好歹也是个影帝,一部电影少则大几百万片酬,多则上千万,您让我给圆圆打下手?”
唐绘轻嗤一声:“给圆圆打下手我还嫌你不够格。”
步扬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不敢跟唐绘怼,猛地扭头转向步天,就差指着步天鼻子,质问道:“步圆圆你说,给你打下手是我不够格还是大材小用?”
步天给了他一记淡淡的眼神自己体会,没等他发飙就拉着元宵去认其他亲朋。陪元宵在郊区别墅克服心瘾的这段时间,唐绘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起码在又有人上门想给步天说对象时,她不着痕迹将步天有男友一事透露了出去。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上层圈子老一辈更看重子嗣后代,但年轻一辈却更能接受同性,原因也不难理解,他们多数有条件去国外,国外的开放程度远高于国内,国外有些国家也早已通过同性婚姻法案,所以在他们看来,同性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而部分的纨绔子弟则是男女不忌,长辈知道顶多叮嘱一句“婚前随意玩,婚后收敛点,有了孩子随意”,就是这么没原则。
言归正传。
因为唐绘不动声色的“宣传”,圈子里人大多已经知道步天有个同性恋人,媒体也知道,但明显没胆子当成八卦新闻发布。
对那些知情人士中自认智商高人一等的认为步天找个男对象委实是“明智之举”,一来,步天本身是私生子,生母不详,和父亲关系又不睦,将来自然无所依靠;二来,找男对象就表示他不会有孩子,他现在又在养母的公司工作,这就意味着他是打算抱养母这条大腿,即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