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城下很快统一了立场,继续打!
第二轮的攻击阵型简单明了。
愤怒的山豹,手持双重盾牌,护住身体的主要部位,走在顶盔掼甲的彪悍亲卫队的正中间。
刀盾队排着整齐的队形,紧随其后。
再接着,是抬着五架拼接云梯、提着数十条钩绳的先登队。
最后压阵的,是两排弓箭手。
再接着,连火枪也排成两排,缓缓逼了上来。
沉重的脚步声,重重地压在城上人员的心头。
大家心中明白,之前的死伤惨重,加上杜羽的火上浇油,这一轮恐怕就得彻底决出胜负。
…
杜羽一动不动地趴在城头,眼睛盯着准星,右手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心中默默计算着与山豹之间的距离:
200米,150米,100米,90米,80米!
突然,山豹将举着的盾牌迅速交到左手,右手从身边的土匪手中接过一捆钩绳,双脚在原地重重一蹬,向城头飞奔而来!
其它土匪亦同时发动!
城头上,所有人的心猛地一纠,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握住:完了,完了,武者的气势居然如此吓人,这怎么抵挡?
甚至有人心中开始咒骂杜羽,自己找死还非得拉他们垫背。
城下的土匪恰恰相反,都觉得胜利在望,冲锋的脚步着,无所适从。
紧接着,城头响起第一声欢呼,然后传遍整个坞堡!
“山豹死了!”
“我们赢了!”
“山豹死了!”
“我们赢了!”……
…
此时,无论土匪,还是村民,心中都有点空落落的。
强如一阶武者,还是躲不过高速激射的子弹么!
练武到底有何意义?
特别是高德荣父子,心情尤其复杂。
不过,杜羽的心中,却是波澜不兴。
区区一阶武者而已,前世实力比山豹强的武者,死在他手中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他只是瞟了一眼城下的慌乱,便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枚子弹,塞进枪膛内,保险栓一拉,迅速进入瞄准状态,再次扣动扳机!
“砰!”
第二声枪响。
百米余外,率领弓箭手为进攻者提供远程火力支援,此时正因为山豹的意外死亡而进退失据加愣神的雷猛,同样倒下!
雷猛的实力无限接近武者,但毕竟不是武者。
虽然与杜羽之间的距离比山豹远,但无论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还是千钧一发之际的瞬间闪躲能力,都远逊武者,于是毫无悬念地再次被一枪爆头!
这一下,土匪彻底乱了。
有人抬着两个当家的尸体往后跑,想退出射程之外;有人还是没有放弃报仇的执念,还想着往前冲;更多的人,却是慌乱无措,有不少土匪甚至直接扔掉手中的武器,大喊大叫着转身逃命!
太可怕了!
连往日高高在上的山豹、雷猛都被一枪爆头,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杜羽却依然一动不动,全力保持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射速,将最积极鼓动复仇的悍匪一一点名!
于是,出现了令城头上所有人都感到目瞪口呆的一幕:
当一个又一个冲锋的土匪倒在杜羽的枪口下,最终,城下所有的土匪都开始转身逃命,但杜羽依然没有罢手,继续一枪一个收割着土匪的性命。
100米,一枪毙命;
200米,一枪毙命;
300米,一枪毙命;
直到所有的土匪都跑出400米开外,杜羽才摇了摇头,起身,对高展等“围观者”笑道:“追啊,等什么,不杀到他们胆寒,说不定他们到了半路就敢去而复返!”
说罢,直接提起一条在第一轮战斗中缴获的钩绳,将钩子在城头上扣牢,然后一把抓住绳子,快速坠墙而下,独自追敌去了!
紧接着,刀疤、高卓、胡铮、胡子奇,甚至连最胆小的黄山河,都提着一把刀,坠绳而下,喊打喊杀地紧随其后。
高展眼见杜羽这个自幼时开始,唯一敢跟自己作对的臭石头,几乎以一人之力杀退土匪,并抢先追击,心情异常复杂的,朝父亲喊道:“爸,我也去。”
“等等!”高德荣挥手制止了儿子。
开玩笑,场面如此混乱,连武者山豹都死在自己面前,这个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连武者都不是,安全能有保证?
“高老爷,我们是不是也追?”看着群匪已经兵败如山倒,连高远也有点儿跃跃欲试。
“追!当然要追!高远,打开坞堡大门,带领家丁队追杀五里,顺便接应杜羽等人,嗯,高展也去!”说吧,还特地向高远使了个眼色,让他保护高展的安全。
“放心吧,老爷!”高远豪情万丈地朝家丁队一挥手,“弟兄们,都跟我杀敌去,咱们不能让人小瞧了!”
于是,带着高展、家丁队一溜烟往城下的大门跑去。
也有个别勇武者则直接顺着钩绳坠下,也追杀去了。
望着儿子追出坞堡的背影,高德荣久久无语,仿佛置身梦中。
眼前发生的事儿,实在太不可思议。
在这一片方圆百里区域范围内,逞威了十几年的土匪头子山豹、闻名遐迩的一阶武者,就这么被刚刚年满16岁的杜羽一枪爆了头?
预料中凶险万分的坞堡保卫战,就这么赢了?
杜羽手中是什么枪?
效射程有多远?
哪来的?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有点懵。
“其它人谨守坞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