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室友59.6——”电话另一头的张新杰一阵哭笑不得,“韩文清同志,你就不打算检讨一下你大雪天拖着我步行回旅馆的事?”
对面的韩文清显然被哽住了,顿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对不起……你现在好点没?”
“好的差不多了,过两天收拾收拾我就回来了,你身体怎么样?”
“还行……你路上小心点。”
事实上,张新杰还在学校里延误了好几天,临近年关的时候,韩文清才等到了大包小包才b市赶回来的张新杰。
张新杰进了屋,刚把手里的行李卸下,煤球便在电光石火之间从空调顶上跳了下来,一个猛子扎进张新杰怀里。
煤球在韩家待了半年之后,早已不是当年的奶猫团子,这一扑把张新杰吓了个够呛,一个趔趄之后往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连忙抱稳了怀里的猫,冲韩文清问道:“它多重?”
“七八斤吧,前段时间我妈喂得太好了,”韩文清一把抓住猫的后颈,将它拎回自己怀里,一巴掌拍在它屁股上,换来它气势汹汹的一声“嗷”,“mī_mī你再闹我把你锁厕所去。”
“mī_mī?”张新杰一愣神,“它不是叫煤球吗?”
“我妈来照顾它的时候天天管它叫mī_mī,等我妈回去了,我再叫它煤球它就不理我了。”
“哦……”张新杰讪讪地笑了笑,“我妈也这样,管所有的猫都叫mī_mī。”
“老人家都这样,”韩文清将猫轰回卧室里,招呼张新杰往沙发上坐,随即转头去帮他收拾几大包行李,“壶里有泡好的茶,要不要给你拿些点心先垫垫肚子?”
“不用了……”张新杰脱下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窝在沙发里环顾着四周。在韩文清母亲的收拾下,这间原本空荡荡的屋子看起来更热闹、更具生活气息了,他一面觉得放心,一面心里头又不免有些堵得慌。
韩文清收拾完这一堆行李,便往沙发里一挤,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搂住了张新杰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还发烧吗?”韩文清将手贴上了张新杰的额头,但也没能摸出什么端倪来。
“没事了……”张新杰也往韩文清近前凑了凑,嘴唇在他唇角贴了一下,“我养好了病才回来的。”
“这样也好,发着烧坐飞机,你自己也难受。”
韩文清换了个姿势,后仰靠在沙发上,双手捧着张新杰的额头,贴过去轻轻吻着。
他的下巴似乎刚刮过,但仍迅速地冒出了一大片乌青,细密的胡茬扎着张新杰的额头,挠得他一阵心痒。他松松地揽着韩文清的腰,抬头去吻韩文清的喉结和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