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正哲勾着自己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愉快道,“一言为定!”
邢仲晚挂了电话,凌晨五点,决定躺下去睡个觉。
邢仲晚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他妈站在邢家老宅门口,他妈求着邢正平让他们进去见他爷爷最后一面。邢正平站在台阶上冷冷的看着他们,说了一句做梦,他妈抱着他哭得浑身发抖,邢仲晚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被他妈汹涌的眼泪给吓到了。
恍惚间,有人伸手扶起他妈,邢仲晚抬头看过去,阳光刺的他张不开眼,模糊间是个很慈祥的老奶奶。
有个少年跟在他身边。小小的邢仲晚看过去,少年的样子模糊不清,正当他努力想看清的时候,少年的脸忽然变成祁匀的样子,随后孩子那张脸突然飞快的枯槁,变成一张只有薄薄皮的骷髅人脸。
邢仲晚猛然张开眼睛,后背湿了一片,捂着额头,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正想起身,门外嘈杂声音响起,还有佣人从小到大的咒骂声。
邢仲晚皱着眉头起身披了衣服,打开门,只见两个佣人还在大声抱怨。
“正当自己金尊玉贵,连碰都不给碰,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谁要去碰他。”
“满床都是屎尿,还不让人清理了,我愿意啊?”
“一个残废气性还这么大!我不干了,谁愿意伺候谁去伺候!”
手里的脸盆重重的摔在地上,两个佣人临走前看了邢仲晚一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个男人,老管家却要叫他邢小姐,但是看他一身打扮应该不是普通人,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个残废住在一起。
“邢小姐,你也快走吧,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邢仲晚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两个佣人互相看了一眼,低着头没说话出去了。
邢仲晚抬头看了看三楼的方向,楼上那位又闹什么呢!起床气让他心情很是不好,上了三楼,还没进去邢仲晚就闻到一股难言的味道。祁匀的被子扔在地上,裤子也被脱了一半,躺在床上像纸片一样的人胸口剧烈的起伏,两条细长的腿苍白的有些可怜,**都是排泄物,看着有些惨。
邢仲晚捂着额头,这人真是残废了也不改自己的脾气,这样子就能舒服了。人给赶走了,谁来收拾。身后传来老管家机械的声音,“邢小姐不用担心,已经派新的佣人过来了。”
邢仲晚问道,“多久能来人。”
老管家沉默了。邢仲晚气笑了,“如果没有新的佣人,就让他这么躺着?躺在一堆屎尿里?”
老管家笑了笑,“我已经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如果邢小姐看不过去,可以自己动手。”
说完,老管家戏谑的看着邢仲晚,邢仲晚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鼻间不好的味道让他很想暴起,但是一回头看到床上那个微微发抖的身躯,刚才佣人和老管家的话,祁匀肯定都听到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张惊为天人的侧脸,邢仲晚咬着后槽牙,真他妈见鬼了!
第七章祁匀,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钱!
邢仲晚脱了外套,进了洗手间拿了干净的毛巾和装着温水的脸盆,在老管家惊诧的眼神下走到祁匀的床边。
邢仲晚心情很不好,也不想和她假客气,“您要是不想帮忙,就请您出去,顺便带上门!”
邢仲晚的语气很不好,老管家气的脸色发白,看了他一会最终还是关上门出去了。
邢仲晚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要给祁匀脱裤子。没想到邢仲晚还没开始,祁匀那双苍瘦弱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裤腰。
邢仲晚好笑,“你这是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再说了,要看的我早就看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了!”
抓起祁匀的手,凉的吓人。祁匀的身体微微的抖着,侧着脸,整张脸煞白。邢仲晚看不得这幅忍辱负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干嘛他。
“祁匀,你要面对现实,佣人被你赶跑了,难道你就要这个样子躺着。你现在的情况大小便不能自理很正常,你不让别人碰,好吧你有你的自尊我能理解,但我说句实话,你的自尊现在还有什么用,你不让我碰,好,那就看着你的伤口再感染?人要学会适时的低头,你现在多余的自尊心不会为你带来任何好处,在别人看来只是无谓的挣扎,徒增笑话罢了。”
邢仲晚将手里的毛巾甩进脸盆里,“要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邢仲晚快气死了,幽闭的空间里难言的味道越来越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邢仲晚冷哼了一声,起身想走,他本就不是什么善人,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实在没时间和一个在床上闹脾气的残废耗着,大不了他屁股一拍回去,他妈的事情他另外想办法。他可不想吃这闲气。
邢仲晚想明白了,刚想转身,突然看见祁匀颤颤的移开了自己的手。邢仲晚怅然,得,走不了了。
邢仲晚解了祁匀的裤子,将脏污的裤子换掉,拧干毛巾一点点的将他的下半身搽干净。期间邢仲晚抬头看了看祁匀,紧紧闭着眼睛,嘴唇死死的咬着都能见到血痕。这时候的邢仲晚没有刚开始的愤怒,他也明白祁匀天之骄之,身份何其尊贵,从小到大被人捧着,如今这样的身体带给他的只能是屈辱。
邢仲晚别过头,各人有各命,其他的他真的管不着。
将祁匀彻底的弄干净,邢仲晚给他上了药,开了窗子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