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啃咬着他的唇,用手掌去揉捏他的腰,另一只手将他扣好的衬衫解开,沿着他的下巴和脖颈一路吻下去,在他清晰的锁骨上贪婪地啃噬。
“你轻点。”孟漓肩上吃了一点痛,又怕他留下印记让公司里的人瞧见。
秦屹从他颈间抬起头来,看着孟漓的眼神里,情欲浓得散不去,“就是这种感觉。”
孟漓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秦总这么可怕。”
“现在知道了,后悔吗?”
孟漓仰起脸在他唇上又吻了一下,“不后悔。”
秦屹七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孟漓还只是一个实习生,但是在会议上讲稿的时候一点儿没有怯场,反而格外地从容冷静,每一个小动作都恰到好处地抓住了秦屹所有的神经,秦屹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和衬衫领口微露的锁骨,第一次在开会的时候走了神。
秦屹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沉不住气,当天晚上散了会,就开着车跟了他一路,把车停在孟漓家楼下等到深夜,本来以为他不会再出来了,却还是在凌晨等到他趿拉着拖鞋出去买咖啡,于是莽撞地装作在咖啡厅偶遇的样子,借着昏暗的灯光掩饰快要跳出来的心,故作深沉地递了名片,问他愿不愿意跳槽。在他提出要一套房子的时候,急不可耐地把腰间的钥匙串儿直接拽下来给他挑。
房子送出去之后,秦屹还是找不到借口去见他,只能每天晚上都去楼下等着,孟漓总是在那个时间下来买咖啡,但是秦屹又不知道怎么搭话。不知道孟漓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总之后来有一天,孟漓走过来敲了敲秦屹的车窗,问秦屹说:“秦总你要不要上来坐会儿?”
秦屹去了楼上之后,才看到餐厅里放着一个咖啡机。
孟漓没有跟他说话,就只是坐在窗边画稿,在那几个小时里,秦屹看着他将一张又一张的白纸画满,心思也不可遏止地发散出去,在脑海里一张一张地摹画了和他在一起之后的每一天,和好多年。
秦屹不知道要怎么开始那些比孟漓纸上的画稿还要复杂的未来,所以只能一小时接一小时地去想,直到他起身说牙疼,秦屹的目光落到他微动的唇上,便鬼使神差地吻了下去,也不知道他疼的是哪一颗,只能贪心地全部舔弄一遍,睁开眼睛看到他眼中薄薄的一层水雾,和满眼的欢欣,那时候秦屹想,这样的开始,也许他也挺喜欢的。
这样一开始,就是五年,或许以后还会有五十年。
秦屹抬手将他被自己弄乱的衬衫理好,“你以后在外面少穿白衬衫,”
孟漓觉得他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那我穿什么上班”
秦屹被他噎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身去拿自己的黑衬衫换上,好一会儿才说道,“算了。”
孟漓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看到他换好的时候,眼中浮起笑意,大概懂他是什么意思了。
路过公寓外面拐角处的那家咖啡店的时候,孟漓下去买了两杯咖啡,他和秦屹都喜欢最简单的美式,而且也是最便宜的。
孟漓把咖啡递给秦屹,“其实好像没有公司,咱俩也能过得挺好的。”
秦屹喝了一口咖啡,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像是。”
孟漓握着杯子沉思了一会儿,“不行,那我以前熬夜做的那些稿不就白费了。”
秦屹点点头:“也是。”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孟漓,“你先拿着,我待会儿喝,沈立安排的九点开会,要迟到了。”
孟漓接过咖啡,把他杯子里的也喝了一口,“走吧。”
作者有话说:搞糖使人快乐,那么比搞糖更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呢~~
第十九章你我生而平凡,生命漫长也短暂
早会开的很快,只有秦屹一个人例行公事地听各部门汇报了一下各项目进度,孟漓说以前都认识,也没什么必要再跟他们正式介绍一遍,只让秦屹口头上说了一声他回来的事情,就忙着安排自己手下的工作去了。
秦屹开完会就回了办公室处理工作,直到中午才打电话问了沈立,沈立回他说孟总监在第三会议室。
秦屹在会议室外面的饮水机接了杯水,进去的时候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整个部门的目光都看向门口。
孟漓坐在最前面的位子,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抬手示意左边的郑慕接着说。
郑慕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给秦屹,才接着往下讲。
秦屹把杯子放在孟漓手边,坐在他身旁,用余光看着他转着笔的手,看起来好像认真地在听郑慕讲项目的收尾工作。
等郑慕说完,孟漓才把话筒挪过来,向前倾了倾身,偏头看着秦屹补上一句:“秦总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屹手上拿着他刚才转的笔,轻摆了一下,示意他直接散会。
孟漓把自己面前的文件递给郑慕,让她一起拿回去。
等人都出去了,孟漓才把他手上的笔拿回来别进口袋,“没话说你进来干什么?”
“等你吃饭。”
孟漓笑了一下,回道:“难得你能记得吃饭,”孟漓忙了一上午,倒确实觉得有些饿了,“走吧,正好想吃玉子烧。”
楼下有家小的日料屋,从前他们常去。
孟漓爱吃玉子烧,秦屹不太喜欢,觉得太甜,秦屹常吃的山药秋葵饭,孟漓也不怎么喜欢,觉得太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