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荷包还我,还有,我的一百七十文也要还我!”
直接跳起来,我再抢!
凤弘霖黑线,这位这还没忘了一百七十文这茬呢~,自个这荷包都让人给拿出来了,她难道还没发现点啥吗?
“行了,别抢了,还一百七十文也要还呢你,也不看看你这小荷包,能装得下这么多钱吗?!”
所有人瞬间傻眼,然后就是一片哗然。
对哟,要不说这哪哪不对呢,敢情是在这啊,二百文,像这种装小零钱的小个荷包别说二百文了,就是一百文都塞不下去吧~
嘎嘎嘎……
一排黑乌鸦唱着歌儿从大家伙的脑袋上飞过,所有人瞬间沉默,这是灯下黑吗?这不说大家伙还没反应过来,这一说大家都发现这点异样了。
望望那个迷你,不对,这荷包个头是挺正常的,可是如果当真要往里边装那么多的小铜板儿的话,这个荷包确实是太过迷你。准确地说,就是这个头正常,但是针对于今天这个特殊情况中,显得太过迷你的茶馆正如凤弘霖所说的,这往里边塞上一百个铜子儿都得鼓囊囊,两百文,这根本就塞不进去嘛。
所以这正常情况下,这穷人家的荷包那就相当于咱现代的零钱包,就装几个钢板的事。而有钱人,也是装的零钱,只不过他们的零钱并不是以铜板为计数单位,而是放的碎银,间或会放上那么一两张银票。
而大家伙,尤其是这小老头儿,这平时用钱那都是以银票来结算的,连小额的碎银都不会带的,因为那是随行小厮的事儿,两百文放在一块儿会有多大一堆,他根本就没多大的概念。哪怕被人提到面儿上来说了,这心底也得比划换算一下才能整得明白。
而其他人,羞愧……,他们能说他们潜意识直接将这些铜板儿往它的上一级“银”上一提溜,所以,这一时之间还真没注意到,这种装零钱的小荷包,根本就不可能装得下二百铜子,这要装二百铜子,那该用铁搭子来兜着才对!
迷之沉默,然后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噗~”一下笑出了声。
而这一声笑,就跟按动了啥开关一样,瞬间笑声一片。
什么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什么叫做搬了石头砸了自个的脚,看这位就知道了。人家好心,拾金不昧守着这疙瘩等着她寻过来还了钱。可是这位倒好,这不谢谢人这舀子心就不说了,居然恩将仇报地想讹一把人,两百文啊,这要是放在乡下,这一大家子人攒上个一年半载的都不定能攒下这个数儿来!真亏这位居然能张得了这口来!
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在这“铁证”之下,别说再讹人钱了,只怕就是这荷包里的三十文,这大婶都会保不住啊。
果然……
“好了,现在这一切都清楚了,这位,这荷包不是你的这点,你现在应该没话说了吧?”小老头儿这会子感觉那叫一个浑身舒畅啊,之前被这泼妇给气得快抽抽了的那股气性劲瞬间就给他下去了。不仅如此,望着那大婶那副傻了眼,无言以对的模样,小老头儿心里的这感觉哟,那叫一个舒爽,甚至还忍不住升出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来!
该!叫你忘恩负义!
该!叫你贪得无厌!
该!叫你胆肥居然还敢冲咱纠缠不休!
最最重要的是,他堂堂……,咳咳~,居然差点被一个市井泼妇给拿住了,曾经有一刻居然还真想掏钱了事,小老头儿就觉得心头发堵。幸好他最后还是挺住了,不然的话要是被这家里人知道了,他这半辈子的英名可就真被毁了!
以这一可能性,小老头儿忍不住用力朝那大婶狠狠地剜了一眼,有道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如果当真让他没了脸面,看他饶得了这个无知的泼妇才怪!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左右,左右这荷包就是我的!”大婶算是看出来了,她今天想讹人是讹不到了,这人是讹不到,但是这钱却不能丢!这可有三十文在呢,够家自家男人两副药钱了,就是拿去买油、买盐的,这么多都够让她买上够她用上十天半拉月的油盐了。再不济,也够让跟街口的李屠夫称上几斤上好的大肥肉给全家加个餐了!
这不管从哪个角度上看,这三十文钱对于他们一家子那都是非常重要的,大婶不会也不可能舍得放弃。
“怎么着?这明明‘不是’你的东西,你还敢来抢不成?!”这次,有了“铁证”在,小老头儿可不悚了,丫丫的,这泼妇打的那小主意真当自个不明白吗?之前那样倒罢了,如今……
哼哼~,没得惯着她的,没给这丫的一点教训,他这凤字倒过来写!
“这明明就是我的荷包……”
“屁的你的荷包!”小老头儿直接爆粗口,“这你的荷包你叫它一声看它应不应?!”
“别跟我说你荷包绣谭字,就跟大家伙刚才说的,这天一人姓谭的又不只你一个,这不是绣了谭字的就成你的了!更别拿那两补子说事,大家伙也说了,这荷包带补子那也不是只有你一家!最关键的是我大侄子刚才那可是一再问你了,你荷包到底装了多少钱……”
“二百文!”小老头儿伸出两指头比了一个“二”字,然后故意用极度夸张的表情说道,“整整二百文呢~,可不是这一小荷包能装的得下的,你不赶紧儿去找你那装了二百文的大荷包,还在这儿跟我纠结这个只装了三十文的,不是你的小荷包,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