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和他吵!”
兄弟俩异口同声,随后又纷纷嫌弃的扭过头。
“芽芽,还疼吗?”慕川泽半蹲在小家伙的面前,抬手抚了抚她的小脑袋,目光担忧的看着她包着创可贴的手指。
崽子摇摇头:“不怎么疼了。”
“那要不要三哥再帮你吹吹伤口?”慕川泽提议道。
“好!”
崽子眸子熠熠的点着小脑袋,将自己裹着创口贴的食指递到他面前。
慕川泽拿过,继续给她呼气。
“呵,幼稚!”傅远霆忍不住冷嗤一声。
要说刚才的口水消毒还能有那么点道理,但现在这个所谓的“吹伤口止疼”,简直就是瞎扯。
偏偏这两个家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慕川泽稍稍停下动作,瞪他一眼:“我们幼稚,我们乐意!”
“随便!”傅远霆冷哼一声,像是看不下去了似的,忽的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二哥他是不是生气了?”崽子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别管他。”
与此同时,傅远霆在走廊上的水桶面前停了下来。
他看着桶内的螃蟹,眸子不由得冷了冷。
就是这帮小东西把芽芽的手指钳成那样!
那么,就别怪他冷酷无情了!
落日余晖下,只见西装革履的男人单膝半蹲在地,骨节分明的大手朝着桶内伸去,徒手将将螃蟹那一只只钳子全都拔光。
可怜螃蟹瞪大了那双迷你小眼睛,痛苦的在桶内翻滚着。
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这般酷刑似的。
“哥哥,你为什么要弄掉他们的钳子?”这时候,从客厅走出来的崽子,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我知道啦,你一定是怕我再被钳到是不是!”小家伙朝他面前凑了凑,自问自答道。
“不然呢?”傅远霆没好气的回。
真当他闲的没事干?
“哥哥,你真好!”崽子眨巴着大眼睛,扑上去抱住他:“等我长大后一定给你养老!”
软乎乎的小家伙犹如一团棉花,傅远霆的眼角眉梢下意识的闪过温柔,
“我稀罕!”他嘴硬,可眼中暖意融融。
哪个当家长的不希望自家孩子以后能孝顺自己!
“芽芽,他不稀罕我稀罕,你长大后要记得给我也养老。”慕川泽也凑了过来。
“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崽子昂着小脑袋,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等到隔天上学的时候,崽子就拎着个小水桶,里面放了两只碗口大的蟹子。
蟹子虽然被卸去了蟹钳,但还没彻底挂掉,这会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水中吐泡泡。
说来也巧,崽子刚到校门口就瞧见了贺家的车子。
“贺执言同学!”于是,小家伙立刻调转方向,哼哧哼哧的迈着小短腿朝贺家车前跑去。
等贺执言下车时,崽子已经跑到了他面前。
她眨巴着浓密的长睫,望着他空空如也的手和轮椅,不由好奇的问。
“你的蟹子呢?”
“什么蟹子?”
“当然是老师让我们带的蟹子啊!”崽子连忙将水桶提到他面前。
“就像这种!”小家伙奶声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