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是一回事在你面前裸奔是一回事你这个人能有点自觉吗?!
——对于中也你的话需要什么自觉啊,看我多坦荡啊。
——不!你还是别坦荡了,我对看你毫无兴趣!
——不要说的好像我对你有兴趣一样,你又不是软绵绵的女孩子,硬邦邦的身体多无趣。
可即使如此他也没真的碰过太宰治啊!
妈的这人是想干什么想让我帮他洗澡吗?
因为两人太过了解的原因,中原中也立刻就知道了对方在表达什么意思。他震惊、应该说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你他妈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的表情,站在浴室前面,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抱着衣服篮子。左眼写着‘你在发疯’,右眼写着‘神经病滚’,随后头也不回的打开了门钻了进去,只留下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关门声送给外面的残障人士,身体力行的告诉对方,你他娘的在做梦。
伸手按下了里面的开关,浴霸打开的一瞬间整个空间都亮堂了起来,中原中也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之后就靠着门开始思索太宰治这是怎么了,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他干脆一边在里面脱衣服一边打开了花洒,期间脑子全都围着太宰治这个人转,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对方愿意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里住在一个屋檐下,又是什么理由能够让其安安静静的被他喂饭还要求来让他帮忙洗澡。
虽然吃饭的过程根本算不上安静,可以他们两个人曾经针锋相对的关系来说,这顿饭没有浪费而是真真正正的吃进肚子里就已经可喜可贺了。
而太宰治本人的不对劲从之前的那天晚上就表现的淋漓尽致,或许在其他人的眼中这人跟平常一模一样,一样的不着调,一样的没正经,甚至是一样的满嘴跑火车。可是对于他来说就不是了,差距太大了,大到中原中也现在脑子发蒙的地步。
虽然说只有半年没有再遇见,但是当初太宰治叛变后的再相遇那也是时隔了好几年,就算比起在港黑的日子里这人看起来没那么的气质阴沉,至少能说能道甚至还会开玩笑,可本质上是没有太大的改变的,不论是思维方式还是行为准侧,甚至那点只针对他的恶劣的意思都从来未曾消退,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和以前那样相处。
见不见面无所谓,说不说话不重要。那层前任搭档的默契还在就成。
可是眼下只是过了半年,区区半年,太宰治的态度就明显变了很多。虽然不少地方只是细微的变化,但是太了解的坏处也就在这里。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在中原中也的眼中就跟放在放大镜下看一样,十分的别扭。
就比如以前,别说是喂饭,光是由中原中也帮他点餐这人都能一蹦三丈高,怀疑他是不是打算再菜里放芥末好辣死他这个清汤淡水爱好者。过去住在一起那是没办法,如今以这人的德行肯定要嚷嚷着和他住在一起简直就是地狱折磨根本不能带可爱的女孩子回家。
说辞他自己都能脑补个七七八八,要么是和中也你呼吸同一片空气让我感觉非常困难,要么就是嚷嚷着这是港黑的阴谋你们要策反我。
哪儿这么容易跟他进家门??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中原中也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那些温热的水顺着发丝流淌下来,他光着脚站在白色的瓷砖上,这里干净的每周都清理一遍,甚至能够闻到空气清新剂的香味儿。
之前让人送上门的衣物没到但是用品都从橱窗里翻出来了,即使这里他从来不来但下面的人的准备也十分充分。生活用品定期更换,所以洗漱类也没有过期,开封就能用。他拿着瓶子看了一眼就挤出来接在手里,虽然之前拒绝了帮太宰治洗澡的提议,但说实话还真不能不让这人洗澡。
所以说。
——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