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路看得见?”
竹又前方显出一房样子的湛蓝色,女子站于房顶,手做吹箫状。
是啊,你等我,太久了。
清翊一路护着竹又来到了花又楼,嘴角不由得因为紧张抿了起来。
这花又楼中有一位女子的霜花之体,令人称奇的是女子的霜花之体很多年不碎,每日白天站于花又楼的房顶吹箫,久而久之便成了风景。
女子据说曾是一位画师,为花又楼主人,每天求画的人数不胜数。而在女子二十芳华,突然宣称不再作画。过了一段日子女子再出现便为霜花之体,白日站在房自己做的诗读给她听,她喜欢了便停下吹箫,第二日会有这首诗的题画出现在花又楼门外。
“竹又,你会作诗?”
竹又不理会清翊,只是悠悠的开了口。
“若求三日霜花雪,君可心悦?”
“君不悦。”花又楼上的女子放下萧,开了口,声音冷而迷茫。
楼下的公子们看着竹又议论纷纷,竹又只是抬头看着女子又说。
“若霜花雪,粉若花又颜,密若君情。君可悦?”
“悦。”女子一手拿着萧,从花又楼跳了下来,不由分说的一手刺进竹又的身体。
“你来了。”
清翊本打算一把打开,却被竹又抬起的一只手阻止,竹又苍白了脸色轻笑了一声。
“你辛苦了。为花又,下这三日霜花雪,粉若花又颜。”
女子低头柔柔的笑起来,手从竹又身体内拿了出来,血慢慢从竹又身体内流出,飘在了空中,后飞开。
大朵大朵的霜花雪下落,粉的透明,每一朵霜花大小一样,十六瓣盛开。
“竹又!”清翊一把抱住竹又,也保持不了刚才平静的表情,试图捂住竹又的伤口被竹又抓住了手。
“还她三日霜花雪,粉若她颜。”
☆、他是他最后也想记住的人
花又楼是以花又的名字取得,是花又的父亲为了让她更好画画而建的。
花又自幼善于画画,被各家公子陈赞,父亲更是说她会成大器。久而久之也养出了几分傲气。
这日与往常一样,花又收下了一位公子赠送的簪子,才开了口。
“你想要什么。”
“请花又姑娘为在下画一幅,花又姑娘一手拿着簪子,一手拿着笔画画的画。”
花又这才观察起对方的脸,这位公子浓眉剑目,脸部的线条坚硬的很,笑容也是颇为不屑。
不由得恼怒了几分,花又问了一句:“嘲讽我?”
“怎么敢,不过花又姑娘不是甚是喜欢拿物才画画吗?在下就是想看看,花又姑娘更喜欢画画,更喜欢簪子。”
“簪子我不要,我也不会为你画画!”花又把簪子扔回了公子怀里,正打算关上花又楼的门,对方又开了口。
“看来花又姑娘与在下想的不一样,为表歉意,在下愿意每晚坐在这花又楼上,为姑娘吹箫六日。”
花又砰的把门关上了。
而男子说到做到,当日晚上就坐在了花又楼上吹箫。
不得不说男子吹箫吹的很好,花又仔仔细细的在房内听过,却没有理会。
第七日,萧声又响起来了。
花又略微的庆幸,又好奇男子可以坚持多久。
二十日后,花又再也忍不住,从房内出来,趴在栏杆上抬头向上看,便可以看到公子坐在房顶吹箫。
这是花又觉得最美的风景。月光下,男子坐在房顶上站立吹箫,风带起了男子的衣衫,而男子不为这个所扰,悠长的萧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