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雒禹下意识想要回头问原因,但脸上温度还没有下去,e先这么待着吧。
段晨逸在将东西递过去的时候,看聂雒禹慢慢从脖子红到头顶,还没等他看个真切,对方就转个身,不让自己看了。
“东西太多,找人寄回家就好。”
听到这话,聂雒禹腹诽道“为什么之前不让他们寄回去......”刚刚说完,他意识到什么,猛地停住话头。
“因为家里没人啊,而且,这些不是全部给我的。”段晨逸又打开一个箱子,将礼物一个个拿出来,逐个看起来。
说到这,他的面前也出现一个东西,是个气球,爱心形状的,绿色。
聂雒禹把东西给他看,顺便举了举手里面的卡片:“你的小爱心~还有贺卡,是给你和家属的,要一起看吗?”
觉得站着太过麻烦,两人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房间全部是大箱子,留出的地方很窄,虽然能够坐着,但腿就不太好放了。
为了与拆礼物的愉悦气氛相契合,两人对视一眼,决定把箱子搬到外面。正好可以搬出来一个箱子拆一个,等全部看完以后,还能把它再重新装回去。
一开始他们是坐在沙发上,后来因为弯腰时间太长,干脆直接坐地上。
这里面的东西真的很多,有手工制品,有手工画,有小卡片,有奖状的复印纸,有照片,有石头,等等等等,只有你想不到。
有的礼物会附带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送礼人想说的话。字迹也各有千秋。
善意能够传播,也许是被这些感激的话语包围,聂雒禹的神经放松些许。
虽然上一部戏已经结束,他也能控制着自己不至于太过沉溺于角色,但是却不能够避免被影响。
如果说正能量让人向上,给人一浅浅的温暖感。那么那些负面情绪,就如同不听话的熊孩子,肆意尖叫破坏。
聂雒禹能将它们压抑下来,却无法消除。
“大段子。”
“怎么了?”
聂雒禹把手头上的东西放回到箱子里,带着些小心翼翼:“我和家里人说了。”
手里动作一顿,段晨逸看向房间里面唯二之人。
“明年和我一起回家,怎么样?”聂雒禹回头,如愿看到段晨逸呆愣的表现,比划了个v字。
“啊……我,嗯,好的。”有那么一瞬间,他忘了怎么说话,只有烟花在心间炸开,还有点痒痒的感觉。
“放轻松,我妈很好,顶多为难你一下。”聂雒禹嘿嘿两声。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看看房间里面的东西,还有一半没看。
聂雒禹揉揉自己酸痛的脖子,再捏捏有些僵硬的肩膀,调笑道:“我第一次体会到拆箱的烦恼。”
话虽然这么说,他却准备站起来,再拿一箱出来。
段晨逸放下一封信,拉过聂雒禹的手,让他坐下来休息一会。
他们定的是晚上的机票,正好睡一觉,早上就能到剧组那里。
“下次再来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等这部戏拍完,可以直接让他们送到家里,那时候正好也没事。”说着,聂雒禹直接往沙发上一瘫。
家里?
“嗯,好。”
两人走出房间,和前台的人打声招呼,拒绝对方送下楼的动作,一起离开。
等他们离开后,前台两人交换个眼神。没办法,上班时间,不能私自讲话。
前台a:雾草,我是不是眼花了,这是段晨逸和聂雒禹?
前台b:我们看到的一样。
前台a:他们是家属关系!?
前台b:看上去不像是血缘关系。
前台a:啊啊啊啊,有生之年!我想去要签名!
前台b:你可拉倒吧,上班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