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付辰唇角微勾,缓缓说道:“恐怕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张大麻子也觑咱们江省……他现在把部队化整为零,就是打算放缓推进速度;看来,小鬼子的两大师团并没有紧跟在他后面……这张大麻子是想拖延着,让总览全局的本庄繁不耐烦,催着仙台,广岛两大师团共同出击!”
听到他完全说对了,谢韵卿脸上多了几分赞许地笑容,一面颔首点头,一面说道:“洮南驻军的人数,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要没小日本子的支持,他张大麻子恐怕也没胆子抖擞起来。”
见父亲没有说什么,付辰继续往下说道:“这张大麻子倒是个猴精,只怕已得了小鬼子不少好处。日本人指使麻子打前锋,打的注意就是鹬蚌相争……这麻子也不傻,应该是想着小日本子已下了血本,若无功而返,不管是他多门二郎还是寺内寿一都不好交代。于是他迟缓推进,就是想要引两大师团紧随其后!”
付玉廷听他分析的越发有理有据,颔首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得到首肯的付辰说得越发自信:“父帅,据家赫调查,小鬼子的军列是内燃机车,速度可以达到每小时七十,甚至是九十公里的速度——他们胆敢放张大麻子独身前来,恐怕就是自信他们的速度……一旦张海鹏不敌,应该会第一时间从洮南扑出!”
说着,付辰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父帅,所以,想要伏击张海鹏,最好的兵种就是骑兵!我和景泽带领骑兵营全体出击,利用骑兵的速度,打他一个时间差!”
“好!”付玉廷和谢韵卿同时拍手叫好,整个指挥部也因付三少爷的眼界,还有对战局的把控能力而折服了!
谢韵卿旋即笑笑:“我看家赫成,不妨派他一战!”
付辰就等这机会,付玉廷深吸了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道:“好。家赫,此番首战,不求必胜……父帅只希望你安全回来。”
听到这话,付辰不由抬头盯着头发已略显花白的父亲——竟是有种看到21世纪家乡老父亲的错愕。
关切的目光,还有……对未来战局的期待。
“父帅放心!”付辰旋即立正敬礼道,“只要我能逮住他张大麻子,他就休想全须全尾的靠近江桥!”
说完,整了整军帽,带着江景泽转身走出了指挥部。
全程都没插上话的江景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家赫兄,这仗你打算咋打?刚才你没听见啊,派出去的侦察兵连麻子的影儿都没瞅着!”
“雁过留痕,就算放个屁也是有味的。”付辰充满信心地笑了笑,又道,“部队的踪迹不难找,而且咱们是去搅局的。”
正说着,冯若英和徐海水遥遥跑了过来:“营长,有任务?”
“传我命令,骑兵营全体只带三天口粮,除了必要的作战武器,什么劳什子的都给老子就地扔下!”付辰怒吼着。
“这……”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这什么意思,而付辰却明白,他这一仗相当于是江桥抗战的第一枪,若不打响了,后面的戏就不好唱了。
破釜沉舟,老子这下也学学楚霸王!
命令已是下达,整个部队马上行动起来,照着付辰的命令行动——既然只带口粮,炊事班就没什么用了。付辰就地安排,全员上马冲锋离开。
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江桥,一马平川的松嫩平原已开始染上了初冬的气息:人,马,在急速地冲锋中开始喷出白色的气息,给这场即将打响的战争平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沿着铁道狂奔,根本没能找到任何部队的踪影——看来情报是准确的,张大麻子的部队,的确像是人间蒸发了。
但这些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穿越而来的付辰。
在实验室看过史料的他知道,张大麻子这回是押上了血本,一口气出动了三个团的兵力,并且让他最信任的一员虎将徐景隆带团。
按照东北军的编制,一个团就是一千五百人左右,三个团的兵力接近五千人——再加上辎重部队,后勤保障线等等,总人数很可能超过万人。
呵呵,一万人的部队如果能从大家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难不成他张海鹏的手下能上天遁地不成?
付辰既然敢打包票,就能循着踪迹找到部队。
而想找到这支部队的秘密,就是循背风处。
已进入十月,就算在全球变暖的21世纪,东三省也开始供暖了——可想而知东三省有多冷,更何况是处于华夏最北部的黑龙江呢!
这支慢悠悠的部队既然放弃了乘坐军列,那么就算有再牛的冬装,也会下意识地循着背风处行军,这是人之常情!
除非,他们都想在这寒风里变成人肉冰棍。
找到了这个规律,前去探查的徐海水没费什么工夫就打探到了徐景隆的先头部队。
这是一支由几百人组成的重装步兵——他们的目的,除了趟路,更多的是打算先行推进到江桥附近,开始修筑工事。
一支支乌青色的三八式步枪在午后的阳光下,散射着别样的光泽,江景泽忍不住舔了舔嘴道:“妈的,小日本子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看这些好枪!”
“这还发愁咱没武器么?”付辰也是笑了笑,转而笑道,“行头配得还真不错,就不知道打仗怎么样了。”
“走,试试不就知道了?”江景泽毫无惧意地嚣张笑了两声。
“海水,带上你的狙击小队守着两翼,自由攻击!”付辰刷一下从腰间抽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