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大骂一声的付辰转身逆着车辆行驶而来的方向跑开,见鬼!这么快的速度直接撞过来,老子不死也重伤。
就算自己是21世纪那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军医,也不可能跑得过四个轮子的汽车。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利用别墅区的地形,连续翻墙脱身才是正经。
利用路边一棵高大的梧桐树躲过汽车的第一波撞击,付辰在汽车掉头的空档立刻发足朝最近的洋楼围墙奔跑。
驾驶员显然觉察他这个要翻墙脱身的意图,没有选择浪费时间掉转车头,而是立刻一脚油门到底,以四轮生烟的状况朝付辰撞来!
“付少爷,躲开!”就听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惨呼,紧接着付辰就感觉腰上被人猛推了一把。
巨大的力量让他在瞬间滚出老远,在他贴着起斜滚起身,那辆急速后退的汽车,却狠狠撞在这个救了他一名的男人身上。
强壮的身体简直像个布袋般飞起,随后重重坠地,身子撞在极硬的水泥地面,瞬间没了声息。
剧烈的颤抖,付辰的双眼失去了焦点。
“吱!”
这辆造下血债的车子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停在路间。车头两道颜色温暖的橙红色灯光,却在这漆黑夜晚犹如犹如恶魔降临时的罪恶眼光。
付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动,还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香烟。
嗤!
火柴倏然照亮了这张冰冷而苍白的侧脸,面对这些残忍而卑劣的侵略者,他露出了无限鄙夷的笑容。
就听驱动轮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子疯了一样的又朝他撞了过来!
小鬼子们,想杀我是吗?
一股热血猛地涌上心头,迫得付辰双眼通红。紧咬着后牙,他已拔出了一直插在后腰的驳壳枪!
机头早已打开,漆黑的眼瞳眼风犀利,抬手之时就已瞄准——仇恨在眼底闪烁,付辰毫不犹豫地连续扣下扳机。
“呯呯!”
枪管pēn_shè出两道明熠的闪光,弹头如流星般一闪划过。
“啪!”
“轰!”
带着火的子弹先后洞穿了车子的挡风玻璃和右前胎,随着惊天动地的炸响,这辆原本照着付辰飞撞而来的汽车,因为突爆的轮胎失去了重心,先后发生了侧翻。
这种自重超过一吨的老式汽车重重撞在地面,在泥泞湿滑的地面横向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撞上了一堵坚实的围墙,才是剧烈抖动着停住。
汽车不断发出连续的爆裂声,白色的烟雾已从车窗,后轮,还有油箱不断升腾而起。
“呼呼……”粗重的喘息,付辰双眼微眯。小鬼子已玩了命,自己若不用一些非常手段,岂能安全脱身?付辰漠然地收了手枪,快速把它插回后腰。
“老弟,没事吧?”江景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还有数不清奔跑而来的军靴声。
飞跑而近的林清泓一脸震惊:“这怎么回事?”
“先救人,”付辰指着被撞飞的同伴,眼底突涌起无限的仇恨,“抓活的!”
林清泓手下这几个骄兵悍将没费什么工夫就将车门破开,从里面拖出两个人来。
扫了一眼已经开始漏油的油箱,付辰正要下令让众人躲开,却是看到被拖出来的其中一个从怀里猛地摸出一件东西来!
“闪开!”付辰低吼,照着男人就扑过去。
他这么大的反应让在场每个人都吓了一跳,但他们看清了付辰从男人手上夺过的东西后,更是吓得集体哆嗦!
手雷。
“快扔掉!”江景泽吓得调都变了,这玩意被大头兵叫做“香瓜手雷”,是小日本发明的。虽然相比木柄手雷威力是小太多了,但这么近的距离,在场几位也得遭殃!
“扔?呵呵,这么好的玩具,扔了太可惜了。”付辰从地上捡起保险销,小心翼翼地插回手上的铁疙瘩里——只是拔了保险销,捏着手雷撞针小心地把保险销再插回去,就不会发生爆炸了。
“想弄死我们?小日本你还嫩点。”缓缓低下头看着这个被数人按在地上的倒霉蛋,付辰冷笑着说着日语。
男人一听这话变得极为激动,拼了命的挣扎起来。气急败坏的江景泽上手给了他一巴掌,林清泓则是低吼一声:“带回去!”
一番五花大绑,两个倒霉蛋被扔进酒窖。其中一个肩胛中了付辰一枪,早就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另一个则是用日本话嚷嚷个不停,就算除了付辰没人听懂,但从他这副气急败坏的尊荣看,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
“哎,叽叽咕咕骂什么呢?”江景泽一脸莫名其妙。
“把咱们仨人的妈,挨个问候了一遍。”付辰稍显风淡云轻,他知道,有的时候在面对辱骂的时候,冷静反而是最好的武器……小鬼子不就是想激怒他们,以求个痛快吗?
可是江景泽听了哪能风淡云轻?他的母亲也死于皇姑屯的那次暗杀事件中,本来就对日本人带着无限的仇恨,现在听了更加怒火冲天,上去照着肚子就狠狠给了一拳。
“家赫兄,日本话gou娘养的怎么说?”看着剧痛倒地的日本人,江景泽似不觉得解气,甚至还回头求翻译。
合抱着手肘付辰如实说了,这浑人竟还学的像模像样。
老半天才是粗喘着抬起仇恨的目光,男人竟怪声怪气地说着中文:“你们几个东亚的猴子,敢和帝国作对?等着给全家收尸吧!”
林清泓一把抓住又要上手的江景泽,只对付辰抬了抬下巴——酒窖的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