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是别人,就是付玉廷经常去的那家剧院的女老板。
如果说是这个女人,他到是可以理解。
那气质,那种风韵,不要说他们东北军的老大了,就算是他不免也多看两眼,要是原主在的话恐怕也……
老大对于这个女人似乎也很是上心,甚至在她的要求之下,要把北平的几家钱庄都要交给她打理。
这事可是一下触及到付玉廷,以及东北军大部分将领的霉头了,留情就罢了,反正这位老大平常也没少干这事,现在竟然要把钱庄交给她!
付玉廷知道,东北军好大一群人的积蓄都分布在这些钱庄里,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风尘女子,真要出什么问题,岂不是要出大乱子吗?
别的都可以容忍,钱庄这么大的事能如此随便?
付玉廷是实在忍不下去了。
“当时都吵了起来,差一点就掀桌子了。”江永宁说起这事一个头就变成两个大,“我好说歹说才把人拉回来,可是怎么也劝不住。”
不仅仅是江永宁,付辰听到这事也一样有些无语,按道理说这事的确是他家父帅僭越了。
就算不是那位东北老大,只是个普通朋友,也犯不上管人家的私事,这种事也只有人家老子娘可以说上两句话的。
至于钱庄这事,就稳,就听到书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看来付玉廷是怒极了。
面对这个情形,他不禁苦笑,和同僚闹矛盾也就算了,大不了回黑龙江老家去。可父帅这个火爆脾气却应该改改了,不然对身体不利啊。
走到书房门口,他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里面马上就传来付玉廷的怒吼声。
“不是说过了吗?任何人不许来打扰!”
“父帅,是家赫啊!”付辰被付玉廷的声音震的耳朵“嗡嗡”直响,却还要赔着笑脸,“我能进来吗?”
书房里顿时就沉默下来,付玉廷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自己老爹不吭声,付辰当然也不敢妄动,只能在门口守着。
就这么过了两三分钟,书房里面才传来付玉廷怒气冲冲的声音:“进来。”
终于得到了首肯,付辰赶忙推门入内。
到处都是打碎的茶盏,空气中飘散着诱人的茶香,付辰不由心疼得龇牙咧嘴:“父帅,这可是汝窑的蟹壳青,啊啊啊,您不喜欢给我啊!”
“你回来干什么?你厂子不建了?”付玉廷没有搭付辰的茬,而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眼睛倒是贼,又惦记上老子的茶碗了!这一个个小辈的,竟然都是不成器的。
付辰见到付玉廷的眼神,自然也明白自家父帅的心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这纨绔之名想要甩掉还需要点时间。
“父帅,这不是得了一瓶好酒,来找父帅喝酒吗?”笑嘻嘻地举起手中的坛子,对着付玉廷晃了晃。
听到付辰这么说,又看到他手里的坛子,付玉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得了一坛好酒?那明明是老子前天刚买回来的!”
“哎,父帅。”付辰依然嬉皮笑脸的,“那好酒也要有人一起喝呀,咱们爷两喝几杯?”
这酒的确是他刚才在楼下酒柜里顺的,没想到付玉廷记性还真好。不过,也没关系,付玉廷好酒好戏,不管谁的酒有人陪他喝他就开心。
“你啊……”面对小儿子的死皮赖脸,付玉廷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最终只能戳了他额头两下,不过气到是消了大半。
付辰见到自家父帅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急忙喊来楼下的守门的士兵们打扫,又吩咐厨子准备下酒的小菜。
见到终于有云开雾散的趋势了,江永宁也是松了口气,心说还是这三少爷有办法,然后赶忙带着人各自忙活起来。
过了不大一会,一盘卤牛肉,一盘毛豆角,还有几道可口时蔬被端了上来。
付辰早已经拍开酒壶的封泥,倒了两碗出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马上对着付玉廷竖起大拇指:“好香!我就说父帅绝对是行家,挑的酒也是极好的。”
“油嘴滑舌的,跟谁学的?”付玉廷又狠狠地瞪了付辰一眼,只不过脸上虽凶,可是口气却好了很多。
就这么两个人吃喝了些酒菜,付玉廷才开口:“你的厂子盖得怎么样了?”
付辰听到付玉廷问急忙放下酒杯回答,其实他本也有事找付玉廷的。
“还挺顺利,地基已经基本打好了,现在就需要钢材做支架了,可是我手边的砖还有些不够。”
听说厂房建的不错,付玉廷也帮他弄了一些铁还有砖过去,只是还不太够。
“这好办,回头我叫永宁带你去厂子里,你自己估算数量,天津那边有的是砖厂,你打我的名号去拿最低价收。”
付玉廷听到付辰这么说,心中到是挺开心,肯做事就好别和某些当老大的学着来就是了。
“得了,那我先敬父帅了。”听到自己的难题被老爹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付辰急忙给他倒酒布菜,很是殷勤。
又是一番马屁过去,见到付玉廷的火气的确是消下去了,这才开口继续道:“父帅,我听说少帅跟那个戏院老板娘怎么了?”
“哼!”付玉廷听到这事马上又来了火气,把手中的酒碗狠狠地往桌子上一顿,“这事你也知道了?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小子,不知道自古以来都是美色误国吗?远的不说,就说大清朝,还不是因为慈禧那个老娘儿们迷惑咸丰之后才掌权的吗?然而才签了那么多狗屁条约。更不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