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对昨晚的第二着三四十个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妇孺,有的是府上卫士的家眷,他们担惊受怕地围聚在一起,也有府上年轻的侍女,相互抱在一起,有人哭泣,有人安慰。
而赵虞的母亲周氏,此刻带着赵虞的兄长赵寅正在安抚那些不安的人。
从旁,忠心的侍女竹紧紧跟随着。
“娘。”赵虞远远喊了一声。
周氏转过头来,快步走了过来,将赵虞搂在怀中,她一边摸着儿子周身,一边关切问道:“虍儿,你没事吧?”
“孩儿没事。”赵虞摇摇头说道:“倒是马成,他为了保护孩儿与静女而受伤了……”
周氏转头感激地看向马成,马成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不碍事的,夫人……”
可能是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痛的马成连嘴都歪了。
见此,张季对他说道:“我替你把箭去了吧?”
马成稍一犹豫,点了点头:“拜托了。”
然而话音刚落,就见鲁阳乡侯在一群卫士的保护下退到了内院。
见此,庭院内的女眷纷纷围了上前。
“乡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乡侯,那些恶徒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们为何要闯入府内杀人?”
“乡侯……”
这七嘴八舌的询问,问地鲁阳乡侯哑口无言。
此时,一名叫做楚骁的卫士暴喝道:“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点!”
得楚骁制止混乱,鲁阳乡侯这才能从人群中走到妻子与两个儿子面前。
夫妻对视了一眼,周氏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情况……很糟么?”
鲁阳乡侯微微点了点头,旋即问道:“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为何不让他们各自逃命?”
说着,他唤来了曹举,询问原因。
曹举沉着脸解释道:“府邸的侧门与后门,外面都有不少军卒守着,轻易难以突围,方才我尝试派几名卫士助他们逃跑,但遭到了阻击,冲出去的人几乎都被当场射死,余下的……怕是也活不成。”
“……”鲁阳乡侯皱着眉头不说话。
此时,公羊先生从赵寅身边走到鲁阳乡侯身边,低声说道:“乡侯,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从一开始这件事就很蹊跷,明明是一个谋反作乱的重犯,可长什么样、多大岁数、什么出身,朝廷派来抓捕的人却绝口不提,直到今晚,突然对我乡侯府发动突袭,在下感觉,对方怕不是要杀人灭口、栽赃陷害。”
鲁阳乡侯皱着眉头苦涩说道:“可是为何呢?无论是这些梁城的军卒,亦或是那个自称童谚的人,我与他们此前素未谋面,谈不上有什么怨恨,他们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公羊先生显然也猜不出头绪,捋着胡须说道:“总之,这件事蹊跷地很,那个童谚……说不好,但我以为,乡侯不可坐以待毙,应当立刻想办法突围,携夫人与两位公子逃入县城或者叶县,寻求刘公与叶公的庇护!”
“……”鲁阳乡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此时,一身鲜血的卫长张纯从前院方向来到这边,瞧见鲁阳乡侯正与公羊先生、曹举二人交谈,他快步走了过来。
“乡侯。”
鲁阳乡侯点点头,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张纯咬牙切齿般说道:“梁城的军卒谈不上厉害,但那群畜生有许多人手,怕不是有上千人,咱们的人挡不住……”
见此,公羊先生立刻将他的提议说了出来,听得张纯连连点头:“对对,突围,集中幸存的卫士与家仆,我护送您与夫人还有两位公子朝叶县突围,倘若叶县被这群畜生封锁了,咱们就逃到郾城去……就像公羊先生所言,这件事不对劲,我亦感觉梁郡的军队根本不是在搜捕要犯,他们纯粹就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这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
“突围……”
鲁阳乡侯脸上浮现几许迟疑,不忍地看向周围那些女眷与侍女。
“乡侯,顾不得了……”
仿佛猜到了鲁阳乡侯的心思,张纯压低声音说道:“当务之急是确保您与夫人,还有两位公子的安危……”
“呋。”
鲁阳乡侯犹豫了半晌,旋即长长吐了口气,摇头说道:“张纯,若事不可违,你护送夫人与二子投奔叶县,若叶县不可去,便投奔郾城找我老丈人……我要再试试与对面交涉。”
“乡侯?”
“我主意已决。”鲁阳乡侯正色说道。
既然要与对方交涉,自然要提前做一番准备。
鲁阳乡侯当即就命曹举带领卫士到内院的库中搬出府里备用的油坛,将油倒在地上,又取来了被褥等易燃物,堆在一侧以备不时之需。
片刻之后,一群府里的卫士以及一大批府里的家仆,从前院仓皇退到了这边,紧张地排成一列,只见他们有的握着棍子,有的握着草叉,有的握着厨刀,面色惨白,仿佛连手都在抖索。
下一刻,伴随着咔咔咔的声响,一队身披甲胄的军卒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见此,鲁阳乡侯拍了拍妻子的手背,不顾张纯等人的劝说,推开众人走到队伍前头,大声喊道:“我乃鲁阳乡侯赵璟、赵公瑜,对面的军卒可是童谚都尉率领?……贵军无故杀入我乡侯府,莫非其中有什么缘故与误会?不知童都尉身在何处?可否现身当面一谈?”
话音刚落,对面有个声音便回道:“大人有令,鲁阳赵氏窝藏谋逆重犯,罪同谋反!见即立诛!”
话音刚落,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