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蔺冬立刻意识到现在是轮到自己掌控身体了。
他很是玩味地打量着相貌阴柔秀丽的少年和另外两位陌生的老人,想到自己之前那个大胆的想法,他打定主意要好好扮演自己现在的角色。
男人原本醇厚磁性的嗓音听起来染上几分慵懒散漫的味道:“小毛病,不用去医院。对了、我刚刚说什么了?”
外公嘀咕:“哎、这么年轻就开始有健忘的毛病啦?”
外婆瞪了他一眼:“怎么,饭堵不住你的嘴?”
外公赶紧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看着还挺逗。
“蔺老师……”池微语迟疑了一下,“刚刚你的脸色很难看,我问你发烧没,但是你坚持说自己没发烧。”
发烧?
恐怕是发\情吧。
年轻的蔺冬自然能感觉到下身的不同寻常,心想那个自己果然是禁欲太久了,他很自然地接话:“……有点热而已。”
想起虽然存在于记忆中却未曾经历的某些片段。
年轻的蔺冬很是嗤之以鼻。
啧、虽然自己还没做那些事,还是觉得很丢脸啊,两辈子都吊死在一颗树上……说得难听点,就是为了死去的爱人守身如玉做了鳏夫。
虽然池微语长得确实挺合他胃口,但是那又怎么样。
仅仅是一张脸、还算讨人喜欢的性格而已。
想睡就睡了。
腻了就甩开。
年轻的蔺冬不能理解。
自己怎么会爱一个人爱到那种份上。
比一个烂透了的冷笑话还要糟糕。
池微语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关切地提议:“蔺老师,去我房间休息一下吧。”
外婆附和:“是啊,实在不行,就留下休息一晚吧。”
外公闷声闷气:“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吧?”
外婆看着池微语:“让蔺老师和乖仔挤一挤不就行了嘛。虽然有点委屈乖仔了……”
池微语笑了下,脸颊上小小的酒窝格外可爱:“不委屈。不过我睡觉的时候要是打呼噜,蔺老师你可别把我踢下床。”
年轻的蔺冬虚伪地推辞了几句,最终答应下来。
池微语和年轻的蔺冬回卧室休息。
“蔺老师,你可以先睡一会儿,我在这里写作业。”池微语说。
年轻的蔺冬目光转向池微语的书桌,上头放置着一个立式双层书架,书架上散置着一些书籍和文件夹,桌子上还有一个笔筒、几个杂物盒和一帧相框,他盯着那几本书,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书的名字都十分眼熟,《经济学原理》、《货币金融学》、《公司理财》……
这些书,他大学的时候都读过英文原版,有的作为专业课,有的则是课外读物。
池微语顺着蔺冬的视线看过去,以为蔺冬觉得自己桌子上太乱,一边手忙脚乱整理书桌上的东西,一边强行镇定地解释:“只要还能找到书和卷子什么的,就不算乱得太过分吧。”
“是嘛?”年轻的蔺冬笑了,他觉得和池微语在一起,真的很容易快乐起来。这种感觉很新奇。
池微语就不肯说话了。
年轻的蔺冬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经济学原理》,翻开了几页,随口问:“你对金融感兴趣?”
池微语愣了一下,露出仿佛被窥破心思的窘迫神色,之前蔺冬和自己推荐以后可以进入金融领域工作,他当时没吭声,转身就买了书准备学习,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蔺老师你之前问我有没有兴趣大学选择金融方向,我去书店买了几本书,平时写完作业了一般看会儿书再睡觉……我是写完作业再看的,绝对没有耽误学习。”
池微语强调。
是那个自己说的。
年轻的蔺冬心中一动,眸光有点暗沉,声音也有点哑:“就这么重视我说的话吗?”
不等池微语回答,男人卷起艳红的舌尖舔了下嘴唇,清俊的眉眼莫名流露出几分诱惑的味道,他进一步逼问:“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做吗?”
虽然并不能深刻地理解蔺老师话里的含义,池微语依旧本能地觉得这是个很危险的话题,看着咄咄逼人的蔺老师,他心底浮现一丝疑惑:“蔺老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