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菅晖收到了熊梅梅发来的微信语音,他说自己第一次晚上不喝酒也睡的很好,认为金浩这颗“药”既有效又好吃,所以暂时不回来了,让菅晖一个人照顾好自己。
伴随语音的是一张金浩枕着脑袋睡觉的照片,照片中的熊梅梅还用手在他耳边比了个“二”。
菅晖听完语音没着急回复,他先打开熊梅梅的朋友圈查看,如他所料,这丫几分钟前于朋友圈也发了照片,并在问照片里的人是谁的评论下回复:“他是我的新爱人。”
了解熊梅梅的人都知道,他口中的爱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把每个和自己上过床的人都称为爱人,还自诩是个能记住所有露水情缘的情圣。
菅晖置喙不了熊梅梅的私事,但他总觉得金浩是被自己拉下水的,思来想去他给金浩发了条信息,大意问他怎么样。
金浩过了一个小时才回复他的微信,回复的内容很简洁,就一个系统自带的ok,再没别的。
他这么回答就证明心中有数,菅晖看完信息便把手机扔到一边去卧室挑明天参加婚礼的衣服。
隔天下午四点五十三分,菅晖到达目的地酒店。他将车停好以后坐在一楼等闵禄,等待的时间里他的视线聚焦在门口位置的结婚照片上。
这张照片里的小夫妻俩男帅女美很是相配,可菅晖总觉得新娘哪里怪怪的,心有疑虑的他起身走近照片细看,然后在新娘的婚纱下看到了没有p干净的轮椅痕迹。
菅晖看了几遍才笃定自己眼没花,正当他思考新娘腿是受伤还是怎么时,他的脖子里伸进来一只冰凉的手。
菅晖一个激灵抓住这只作怪的手,扭头看去发现手属于闵禄。
看见闵禄的穿着,菅晖皱眉问:“怎么就穿这么一点?”
闵禄已经冻得回复不了他任何内容了,他把手缩进菅晖的呢子大衣里捂了会儿,等稍微回了点温才道:“我得用风度艳压全场!”
菅晖没忍住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艳压全场就只穿破洞裤?你怎么不穿连衣裙出来?”
“我穿连衣裙不好看,”闵禄抻着腿给菅晖瞧,“而且裙子比裤子透风多了,我又不傻。”
菅晖很难也不想理解他的脑回路,他在闵禄说完以后直接拉着他往洗手间走,走进最里面的隔间时他把闵禄推了进去,接着在闵禄惊恐又兴奋的表情中抬手裤子将皮带解开。
闵禄:“哇哇哇,你要干什么!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
菅晖没理他,可手上动作不停。
闵禄:“咱们不能换个地方吗?这里人太多啦!”
菅晖:“……”
菅晖脱下了外面的西装裤,紧跟着脱下毛线裤,最后他穿着秋裤把毛线裤递给了闵禄。
闵禄瞧着这条灰色毛线裤黑人问号脸,他先看看菅晖,又看看裤子,问:“你穿这么多裤子干什么?”
菅晖一脸理所当然:“冷啊。”
“可你为什么穿三条裤子腿还这么瘦啊!”闵禄质问道,“还有你让我直接穿毛线裤嘛!不怕我扎腿吗?!”
菅晖一想也是,随后他闵禄谴责的目光下弯腰把最里面的秋裤脱下来扔给了他。
与毛线裤同一颜色的秋裤还带着菅晖的体温,闵禄将它抱在怀里时脑袋里很空、很安静。
在他愣神的时候菅晖已经把毛线裤和西装裤重新穿好,见闵禄不动他踢了一脚让他快点换上。
闵禄不情愿的穿上了闵禄的秋裤,穿上以后他瞅着破洞内露出的灰色布料有点欲哭无泪。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隔间时菅晖发现闵禄的裤子没穿好,他叫住闵禄帮他整理,整理到一半,他们旁边的隔间门开了。
菅晖和闵禄没看那人只一同往旁边侧了侧身让他走,结果这人不动不说,还站在一旁围观起来。
闵禄不自在的看了一眼那人,而后蹙起眉:“贾鹏。”
贾鹏坏笑着对他招手:“玩着呢?”
这三个字的恶意劈头盖脸的砸向闵禄,闵禄忍着抽他的冲动,拉着菅晖的手出了洗手间。
在他们的身后,贾鹏的嘲讽声不绝:“真他娘的恶心,要上床回家啊,躲在厕所里是多喜欢野/战啊……”
闵禄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上了电梯他才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跟这种人做同学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菅晖没出声,他把二人相握的手松开想与他保持一些距离,谁知闵禄的手感觉到他的意图以后紧追而来,握得比之前更紧以后他道:“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菅晖:“啊?”
“啊个屁,”闵禄抱上他的胳膊一脸严肃,“晖晖,答应我这一次以后我还你三次。”
此约定一出菅晖几乎没有思考的直接同意下来,他熟稔搂住闵禄的腰,在电梯提示到达四楼后,将唇贴在了闵禄的左边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