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赵素衣深吸一口气,似被她气笑了,“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扎心。亏得你老公慕蟾宫脾气好,要我是他,发觉自己的作用只相当一本哄孩子的《安徒生童话》,早跟你离婚了。”
白秋练略一低头,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两只手用力揪着兔子吊坠的耳朵,“我告诉阿慕之后,的确担心他会跟我离婚的,我偷偷把誓约的媒介给藏起来了。”
赵素衣吐了口烟圈:“四公主啊,那书呆子肯定喜欢你。”他语气一顿,对她举起手里的故事大全,又说,“他如果不喜欢你,就不会跟你讲什么媒人啊,礼节啊,这些关于嫁娶的事情。也不会陪着你这么多年,给你讲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单单想这些,都得掉一把头发。”
“因为你要做一朵花,才会觉得春天离开你;如果你是春天,就没有离开,就永远有花。”赵素衣轻声说,“你想要的太多,患得患失罢了。”
白秋练抿着唇,不说话。
赵素衣弹了下烟灰,“那后来呢?”
“后来?”白秋练下意识捂住了袖口,生怕露出胳膊上的伤痕,“我原本以为可以和阿慕长长久久地呆在一起,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江的水变得脏了。”
白秋练静默许久,一双眼望向了细雨霏霏的天空,缓缓开口:“鱼都被淹死了。”